自己没有出现幻听吧?
怎么想都不可能!
相比于范仲淹,他更加了解丁谓的本性。
毕竟,他年纪更大,从政的时间更长,在他的印象中,能力,丁谓是有的。
即便用最挑剔的眼光,也不能否认丁谓的为政能力。
但论私德,那就差远了。
丁谓是苏州长洲人,他现在是朝廷首相,按道理来说,家乡之地出了这样的人物,乡亲父老多半会觉得与有荣焉。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不够荣耀?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丁谓本人的名声在家乡虽然谈不上差,但也绝对说不上好。
当然,那些阿谀奉进之辈除外。
历朝历代都不缺少这样的阿谀之徒,在这群人眼中,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谁就是‘圣人’。
有奶便是娘!
得势之时,最先凑过来就是他们,失势之时,不用想,最先离开的也是他们。
离开之前,他们甚至还会逮着机会落井下石。
“使君,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时,范仲淹终于注意到了张纶脸上的怪异之色。
“我是不信丁相会主动上书‘裁撤冗兵’。”
张纶呵呵一笑,虽然他口中称的是‘丁相’,但他的言语间丝毫没有敬意,有的只有讥讽和鄙夷。
话到此处,张纶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丁谓上书,会不会是‘迎合上意’?
这不是不可能!
毕竟,前车之鉴犹在耳畔。
身为推动东封西祀的主要人员,丁谓最擅长的不就是‘迎合上意’吗?
一念及此,张纶越想觉得有可能。
虽然官家年纪很小,但决不能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待官家。
“希文,我忽然有一个想法。”
紧接着,张纶缓缓道出了自己的看法。
骤然听到这样‘异类’的想法,一时间,范仲淹陷入了沉思。
半晌,范仲淹恍然,丁谓是不是迎合上意,压根就不是重点!
重点是‘裁冗兵’是对的,兴学亦是于国有益的!
范仲淹幼年丧父,母亲带着他改嫁,他的求学之路并不顺利。
在官学废弛的大背景下,范仲淹年少时,只得捧着圣贤书去附近的寺院读书。
几乎是自学成才。
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