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丁谓还处于童孔地震的状况,那边,王曾立马离席,朝着门口的方向迎了过去。
“寇相,请随我来。”
任守忠半躬着身子,领着寇准一路往内圈行去。
“寇相。”
“寇老。”
前行的途中,两侧的官员纷纷同寇准打着招呼,即便不是寇准一系的官员,亦是如此。
今时今日,寇准能出现在玉辰殿,俨然是一种信号。
因此,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相爷!”
王曾神色激动的凑上起来,紧紧地握住了寇准的胳膊。
“您终于回来了!”
“孝先,做的不错。”
寇准笑呵呵的拍了拍王曾的肩膀,做出一副嘉奖后辈的样子。
“相爷谬赞了。”
王曾一脸惭愧道:“孝先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
寇准哑然道:“老夫说你做的好,那就是做得好。”
听到这话,王曾不禁心生感慨。
‘相爷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相爷,孝先先领您入席。”
说着,王曾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任守忠。
“寇相,王相,且随我来。”
任守忠闻弦知意,稍微一躬身,然后便抬起步子,继续向前走去。
不多时,任守忠领着二人一路越国中圈、内圈,来到了核心圈,也就是最靠近官家、太后的席位。
论规制,坐在这里的至少也得是宰执大臣,或者宗室亲王。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然而,没等寇准入席,便见丁谓一边吟着杜甫的《赠卫八处士》,一边笑眯眯的向他们走来。
这首诗是杜甫被贬之后,偶遇少年知交时写的,开篇前两句,以此起彼落的参商二星,比喻世间挚友难得相见。
诗是好诗,但丁谓用在这里,却不怎么恰当。
毕竟,他和寇准可不是什么知交好友,反而是政敌。
“咦,这不是鹤相吗?”
寇准的脾气素来不好,看到曾经的政敌向他走来,顿时反言讥讽。
“怎地,今日鹤相有没有看到仙鹤盘舞?”
真宗在位时,丁谓每逢真宗设坛祈祷,都会上奏有仙鹤盘舞于皇城之上,后来真宗东封西祀,降天书等事中,丁谓亦是每逢便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