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胜利也有区别,大胜是胜,惨胜也是胜,己方士气高涨之下少死些人当然好。 这一日,齐兵骂得更难听。
“早就说了,这是一帮没种的孙子,躲在里边尿裤子还来不及,怎么敢出来呢。”
“周人就是这样的,想当年他们侥幸赢了一场,还赶紧献上城池摇尾乞怜呢,跟一条哈巴狗似的……”
“哈哈哈——”
齐军排山倒海的笑声令城内将士脸色铁青,几欲吐血。
“将军,士可杀不可辱,放我们出去与那帮狗崽子拼了吧!”
不少将士愤怒向大将军徐敬请命,却不抱希望。
这几日他们没少费口舌,结果还是没用。
徐将军看向靖王。
原本敌强我弱之下,也不会每次都当缩头乌龟被人指着鼻子辱骂,是靖王世子私下提议这般按兵不动,到时自有好处。
他看不出好处,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大周将士都要憋屈死了,他也要憋屈死了。
然而这里不是他一个人做主的,他虽是北征军主帅,对靖王的意见却要听从。这不光是因为靖王奉皇命而来,还因为靖王在北地仍存的威望,以及因为熟悉这里而做出的那些恰到好处的安排。
可这一次,他心中确实生了埋怨。
对靖王世子的提议不但不阻止,还支持,哪有这么当爹的!
靖王抬眼望天,当作没看见。
徐将军暗暗咬牙,扫了一直静静站着的青年一眼。
青年穿着银色软甲,身姿如松,正是靖王世子祁烁。
徐将军对上那张平静冷肃的面庞,满腹怨气不由一减。
虽然对靖王世子的提议有着怀疑,可对方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他是看在眼里的。
宗室子弟如此悍不畏死,便值得他敬上三分。
说到底,那满腹怨气更多是听了齐军辱骂的窝火,与双方实力差距下的无力。
祁烁上去一步,对徐将军拱手:“末将愿出城一战。”
徐将军心中一阵激动:这是终于不用再缩着了?
可随后他又忍不住看向靖王。
齐军士气越来越高,这次对上危险可不小,靖王就不担心儿子?
靖王终于有了反应:“本王也去。”
徐将军当即瞪大了眼睛:“王爷!”
这可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靖王有些不耐:“将士们都等着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