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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的一字不差……”他手指在工作台上轻敲了一下,见她回过神来,目光凝视着她,问道:“那怎么做不到?”
“我记性比较好……很多东西看过两遍就能很容易记住。”念想微微有些脸红……这是被夸奖了吧?
当然,要先忽略他上面那后半句。
徐润清却轻笑了一声,微微的不悦:“不见得。”
她十八岁那年治疗智齿,因为牙龈发炎,根本拔不了牙。一天往医院跑三次,连着跑了三天消炎清洗,第四天拔牙,全部都是他亲力亲为,也没见她记住。
他有些疲倦地轻捏了一下眉心,重复了一遍:“既然能背下来,那怎么做不好?”
见她有些迷茫,抬腿轻勾了一下自己脚边的牙椅,示意:“过来坐下。”
念想小步挪过去,挨着他坐下。他的脚还勾在牙椅的滑轮上,靠得极近。念想坐下之后,脸颊就挨着他的白大褂……
徐润清弯下腰,把手里的病历扔在她的面前,目光在工作台上的笔筒上停留了一秒,挑了一只黑色的水笔把病历里几处不和谐的地方挑出来。
他靠得近,手肘撑在工作台上,脸就挨着她的,念想能够清晰地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也能嗅到他身上很淡的香气。
好像是袖口处,又好像是在衣领上……
她忍不住寻着淡香微微蹭过去……怎么感觉像是在脸上?bwb
她抬眼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他垂着眸子,那双古井般幽深的双眸被掩住,只能看清眼底一片余光,清亮又沉静。
徐润清把笔扔给她:“自己改。”
念想被他的声音拉回神智,赶紧回过神来,他已经圈圈划划地挑了好几处地方。
她“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握住笔,有些不知道怎么下手。
“写病例不需要你特别遣词用句,也不是在写论文,简明扼要地抓住重点,别遗漏了重要信息……”他手指在某一处一点:“不需要花式。”
念想摸了摸鼻子,有些宓乜几牟±母母摹
徐润清等她改完,又以刚才那个姿势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这一次没出声,直接从她手里抽出笔来在她的病历基础上改动:“自己看一遍。”
说着,又去翻第二本病历。
念想看见他缓缓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地用水笔勾出几处,又把病历扔到她面前,言简意赅:“改。”
……
冯简去茶水间倒水,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