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孟那天混到医院的太平间去看了下,他们两个好像都死在当场了。”
“死了?”
“对,老孟是这样说的,他说最起码黑沙是肯定死了,因为老孟以前跟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右胳膊大臂这里,有个造型比较奇特的伤疤,就像是一把拉满弦的弓箭一样。”
死了?当场死了?李恒才不相信呢。
“你见过他们两个没?”
“见过,我们以前在西湖培训的时候见过。”
“房子里有没有本子和铅笔?”
“有”
“走,进去,你给我详细描述一下他们两个的长相。”
人家这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啊。老郑挑了挑眉头。
“你还会画画?”
“小时候跟邻居学过几天。”
呵呵,顺嘴就来呗,反正死无对证,谁能知道他的画画跟谁学的。
这还是他上一辈子上研究生时,他的导师让学的,理由就是他的现场图画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没办法,当时都二十多岁的他,只能去报了一个素描班,跟一群小不点的孩子一起学画画。
门卫室里,一边应付着外边不时过来需要签字的人,一边听着老郑描述那两个据说已经死了的人,很快,两张人面画像就出炉了。
老郑看看桌子上的画像,又看看李恒,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就是那个单位的人吧?”
“我说了不是,有必要骗你吗?我的包你也翻了,我的军功章你又不是没见,去年才拿到手的,热乎着呢。”
仔细的看了几眼画像,李恒把两张纸折好,顺手塞到了上衣上边的口袋里。
“好了,我的事儿搞定了,至于你的身份我没有兴趣知道,再说了你现在已经被盯上了,逃脱的几率有多大,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说着李恒抬手拍了一下老郑的肩膀:“自求多福吧老哥哥。”
“你就不担心我万一被抓了,说你跟我们是同谋吗?”
“呵呵,你猜我怕不怕。”李恒微微一笑转身就走出了门卫室,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只留下老郑一个人站在那里满脑门子的问号。
过了半晌他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这家伙就那么肯定自己不会拉他下水。
不过,事已至此,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自己必须要做一个决断了,是让那些人抓住,还是……
跑?他没想过,也不用想,在这个出门就要全国通用粮票和介绍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