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此命运被捆绑在一起,形如硬币的两面,风雨同路。
其实让猪油仔看顾着老妈是有一点风险的,比如道上有人开价买命,猪油仔就有可能会丧心病狂的出卖他,但好在道上没有人出价买他妈的命,现在人比钱贱,有仇都是自己出手,哪个大老板肯撒钱道上都得抢单。
猪油仔又是同乡,又有点脑子,即然答应下来应该不会食言。毕竟何定贤已经用枪顶过他脑袋一次了。
何定贤来到油麻地差馆门口,抛下两块钱车费,大步径直的进入门内。油麻地差馆没有因为一起命案就变得风声鹤唳,伙计们该干嘛就干嘛,也没有人另眼看他。
他穿着白衫配着军装的样子还有滑稽,在一楼没有看见钱伟善,就上楼找到陈长官的办公室门前。
“哒哒哒。”
“进来。”陈立坐在木质办公桌后朗声讲道。
何定贤推门进去,立正敬礼:“长官!”
陈立望见他,眼神闪烁,带着审视:“今天把规费成功收上来办得不错,你不要惊,你为警队办事警队会保住你。”
何定贤笑了:“谢谢长官,不过我不怕!”
“你杀了一个有靠字号有靠山的人烂仔,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报复,你不怕吗?”陈立感觉第一天认识的新丁,已经带来太多的惊讶,幸好不是麻烦……
何定贤则道:“当兵不怕作贼的,吃长官的粮,为长官办事!我不怕把事情办成,冒什么风险都不怕,就怕办事情留下手尾,给长官惹麻烦。”
“喔?”陈立拿起桌面的搪瓷杯,喝了一口铁观音,笑了:“你有点意思,也很有想法,想要干什么直说吧!”
何定贤笑道:“我想管长官借几个人。”
这时的差馆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差人,一种是犯人,平民百姓没人愿意呆在差馆里,惹什么麻烦宁愿去找同乡社团出头,也不愿去报警。
因为,每多一起命案,就要多一只替罪羊。
陈立很爽快说道:“可以,但是差馆里的军装抽不出手,羁押室又没有人头,我又调动不了便衣组,伱自己去想办法拉人吧!”
“啪!”
何定贤会意,立正敬礼,大声喊道:“多谢长官!”
五十年代,差馆的羁留室不可能没有人头,既有主动认罪赚钱的职业人头,也有得罪人被丢进差馆的衰佬,甚至有路上被人套麻袋丢进来补破案率的学生难民……这是一个血腥的时代,最多的犯人却依旧是在街头晒马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