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一场,便带着人马离开百乐门。
中环,利源东街,一座四层高的洋楼庭院,正是星洲商号楚老板的常居物业。
十点钟,楚老板同往常一样,坐在餐厅喝补气安神汤,放下汤碗正准备上楼休息时,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女子走进客厅。
“回来了?”楚伟南个子不高,皮肤偏黑,留着一个光头,唯有大拇指上一枚翠绿扳指,透露出一丝贵气。
他讲话的气度十分儒雅,嗓音却有些低沉,像是长期劳累累坏了喉咙。
“是。”楚韵南脱掉皮鞋,换上一双粉色的羊毛拖鞋,在家里倒像一位小姐。
楼上,不时有小孩的哭闹声传来,楚伟南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语气平静的问道:“今天回来早了两个钟,在外边碰见什么事了?”
楚韵南知道瞒不过父亲的耳目,拉开椅子坐在餐桌前坐下,喝了一口佣人递上的温水:“同朋友谈了一桩航运生意,打算派人往北边运货。”
楚伟南颔首道:“这确实是全港目前最赚钱的生意,有胆识的人都会去搏一搏,可是做生意没那么简单。”
“合伙人信得过?”
楚韵南笑道:“生意就是要靠人来做,多一个朋友多一个机会,互相利用也算一种信任。”
“只是走私生意没那么赚钱,要是光运烂货,不仅得罪雇主,还要影响父亲的招牌,所以思来想去,先跟父亲打一个招呼,问问父亲撑唔撑我。”
楚伟南不置可否:“伱有那么多朋友撑,也不缺我一个啦。我把星辉商号单独拆出来给你管,就是支持你的方式,要怎么做不需要问我,你才是星辉商号的老板,只是北方缺那么多货,你打算运哪一项?”
楚韵南握着水杯道:“先做精,再做多,刚开始就运橡胶,其它的后面再讲。”
楚伟南道:“橡胶是个好东西,小到可以做胶鞋、皮带,大到可以做轮胎,电缆,消耗量巨大。”
“当初我就是靠做橡胶起家,你要是打算做,就要做好,不要丢我的脸。”
楚韵南沉声道:“老豆,我怎么不记得你这么好讲话?”
“哈哈。”楚伟南常板着的脸竟然大笑出来:“商人最怕儿女不争气,一辈子辛苦打水漂,你要出来闯,我点能不支持?”
“当初我不让你接手星洲商号,原因很简单,你一个女仔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怎么能家业拱手送给别人!”
“所以,星洲商号肯定是让幼南来继承,拆出来星辉商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