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定贤随后带着便衣们离开餐厅,乘车回到中环公寓,在上楼梯时脱下西装外套,挂在手上,示意猪油仔不要乱讲话。楚韵楠在打开家门时,望见老公脸上的风尘,脸色变了又变,但没有多问,而是请两人进门,顺便把猪油仔留下一起吃饭。猪油仔右手臂中了一枪,用衬衫外套绑着临时止血,坐在沙发上任由家庭医生打麻醉针,咧着嘴笑道:“大嫂,谢谢呀。”
“帮你大佬挡枪了是吧?”楚韵楠白了他一眼,腰上围着厨裙正炒着菜,没好气的答道:“等会封个红包给你呀。”
“不用。”
“不用。”猪油仔忙不迭摇头:“贤哥哪儿有什么事要挡枪,是我不自量力要帮一间社团出气,没想到给个小鬼打了一枪。”
这时何定贤正好洗了把脸,走出客厅,对上楚韵楠质问的眼神,笑了笑:“好好做菜,管好家里的事就行,男人的事情少问少管。”
“就你大晒,何sir!”
楚韵楠表情十分不屑。
这场刺杀落幕之后,江湖波涛汹涌,四大社团纷纷出动,派出小弟排查找四辆匪车的踪影。警队内部风声鹤唳,连夜审讯罪犯,情报科方建明接到电话,在床上起身,让手下组员回到大馆紧急加班,毫不夸张的讲,黑白两道都在挖人。
打黑枪不算什么大事,黑枪没打死,事情大条了!
虽然,警队、社团明里暗里都知晓动手的人是保密局特务,但是,兄弟们都不宣之以口,就当查杀手一样往下挖。
第二日,一早。猪油仔右手挂着绷带,站在公寓门口,出声讲道:“江湖上的兄弟们查了一夜,还是找不到保密局的消息,那四辆车也是走私车,前两天在屯门买的。”
“老福的人找到买家,但已经人去楼空,举家搬到台北了。”
何定贤穿上皮鞋,顺手把门带上,不在乎的道:“当年黄、杜在上海滩一手遮天,照样也挖不出特务,想靠社团的人马找人可以,找鬼不行!那些人都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有一套生存法则,不会轻易浮现在社团、警队的眼前。”
“早猜到了。”
他向前走了两步,突然驻足。
因为,眼前长廊两侧,站满二十多个,身穿衬衫,腰间带枪的便衣探员。警员们齐齐俯身,出声喊道:“何sir!”
“这么大排场?”他侧目看向猪油仔,猪油仔举起手上的右手,苦笑道:“大佬,伱要是同我一样,大嫂非得拔了我的皮,迫不得已,临时在刑事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