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子,留十几个人在街头等客,其它的人先撤到隔壁两条街乘凉。”
“知道了。”
“大佬。”
车夫们依言撤走。
英籍警官重新把帽檐压力,遮住眉毛,摆出一副生人无尽,威严凌然的模样。三人印籍警员跟在长官背后,无所事事,磨洋工。要不是整天夹在华人、阿三堆里受气,他还真磨不出这份嘴皮子。当然,嘴皮子有用的前提是有一身皮,够实力,否则傻仔才听你的。
时间推进到七点,随着上工高峰期来临,北角码头的人越来越多,车夫们并没有按照英籍督察想象的那般,载完一趟客就散开,而是把客人送到目的地之后,重新再返了回来。
谁都知码头、车站是最好接客的地方,车夫又怎么可能放着摇钱树不跑,到犄角旮旯里等客?当英籍督察回到警署、吃完早餐,看完报纸,好整以暇,再重新带人来到码头巡视时,见到码头路旁汇集的车辆,一股恶气顿时冲上头顶。
这时他可不会再给车夫们什么面子,走上前一把就将人力车掀翻,抽出警棍大力砸在车夫头顶:“嗙!”
“嗙!”
“嗙!”
车夫双手抱头,在地上来回翻滚,发出一声声惨叫。
其实当鬼佬督察出现在码头的时候,就已经被一群人力车夫给盯上。此时,车夫们见到鬼佬督察动手,全都毫不犹豫的快步冲上,无论鬼佬督察身后的警员们如何想,见到车夫冲向长官都不得不硬挺上前,奋力将车夫们顶回去。虽然人力车夫普遍身材精壮,但力量上根本挡不住长期训练,经营精良的年轻警员。
“哗啦啦。”
一大批车夫被警员推倒在地。
第一波冲突来的又快又猛,四周的客人们根本没反应过来,警员们便已抽出警棍,纷纷向动手的车夫砸下。路旁的人力车或是空置、或是被推翻在地。
市民们发出一阵惊叫。
一名华人警员举起带血的木棍,再度狠狠一击:“干!”
“叫你走不走,还敢动手!”
车夫脑袋一懵,当即被一棍打昏在地。可车夫们数量更多,很快有车夫将警员推倒,一阵乱踩。更有一位犀利的后生仔直接用汗巾勒住警员脖子,将警员纷纷拖到角落。只见警员瞪大双眼,十指扣着毛巾,伸出舌头,不断在地上蹬脚,一口气接不上来
这些警员大多都是五年中新编进入警队,长期受鬼佬洗脑,愿意听从鬼佬指挥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