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用手压下,轻声提醒道:“小心枪响引来差人。”
“便宜他了。”
职员只得无奈作罢。
钟向峰休息了一阵子,站起身叫来几名兄弟,一起合力将严国梁的尸体搬起,抬到窗户边直接就抛了下去。只见严国梁就像一滩烂泥,黏糊糊的糊在地上。
过了几分钟,才陆续有警员赶到现场,用裹尸袋将人抬走,并且把现场拍照留档。这种时候街上出现一两具无名死尸实在太过正常,警队根本没有余力展开刑事侦查。
能够完成收尸、留档等流程,已经是港岛正在慢慢恢复社会秩序的表现。
翌日。
上午。
葛白坐在飞机上,神色疲倦,满脸憔悴。
作为一名警队的高级管理层,以囚犯的身份回到港岛,无异于是一种精神折磨。
以港府表现出来的决心来看,落地的处境可想而知不会太妙,而且辛苦工作十余年积攒下的财富,在港岛拼搏得到的权威,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虽然,联邦警司和参与押送行动的督察们,并没有在飞机上对他进行刑讯,但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加紧审讯,已经将他搞的精神紧张,心理压力极大,处在崩溃的边缘。
随着飞机开始盘旋降落,地面的城市轮廓愈加清晰,距离港岛也越来越近。
终于,飞机在一阵颠簸的减速中停进机场,缓缓推进至泊位,空乘上前将舱门打开,全程不再有一分礼遇。就连几次笑脸都是专门做给联邦警司看的,对他这位阶下囚近乎视而不见。
“走吧。”
“葛sir。”
这时迈克.阿普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起身看了一眼窗外,见到几辆轿车已经在停在泊位旁,顿时心中有数,推了推葛白的肩膀。葛白表现的却像一个死人般,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一动不动。
迈克.阿普没少见到吓瘫的罪犯,挥挥手就让手下将人架起,一起带下舷梯。
当葛白给两名联邦警官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拖出舱门时,站在车队两旁的一行警员明显表情不对,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盯着几名联邦警员面色不善。
“何sir。”
原先低着头,像个死人般的葛白,却在余光瞥见一个身影时,顿时恢复了精气神,不可置信的喊道。迈克.阿普面色不悦的回头扫他一眼,还以为葛白发了失心疯,做梦想着有人来见他。
但他在向一行迎接者报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