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初到白骨观营地,蚍蜉没能探清营内布置。
二是即便他自己寻得灵窖所在的方位,灵窖中也肯定会有阵法布置,用来防止他人的窥视和窃取。
结果当真不出许道所料,此地入口、内壁处的确都有阵法,非是他轻易就可以打破的。
但眼下阵法已破,灵窖洞开,许道何必再和两人虚与委蛇,甚至是继续被对方牵着走?
许道哂笑一声,他化作的人形虫躯蠕动,发出闷声:“不急不急,你二人可还有话,要仔细对某家说?”
见许道不动,反而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男女道徒眼中均是微怔,他们俩的心头都弥漫起不对劲的感觉。
“莫非这厮瞧出了不妥,或者是见财起意?”
两人的目光交汇,并分别看向对方怀中的钱箱,眼里充满了惊疑。
灵窖一时安静下来,蛊虫组成的人形只是紧盯着对方,不发一语。
现场几乎落针可闻。
女道徒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的小脸煞白,抱着木箱子的手臂微颤,有些惹人怀疑。
倒是旁边的男道徒依旧镇定着,此人在脑中琢磨:
“按沈木道徒交代的,两千枚符钱不多也不少,刚刚好能够用来掩人耳目,并且不至于让人恶向胆边生……此人是何意,莫非是在诓我们?”
他暗自呼吸一口,作出懵懂色,疑惑的向许道发问:
“白蛊前辈说甚?”
见两人没有第一时间吐出真相,许道也难得再和对方搭话。
该知道的内情,他都已经偷听的差不多,且眼下也不是可以拖延时机的时刻。
“善。”
蚍蜉飞舞,许道蛊虫化作的人形陡然溃散,其融入大股虫群中,并传出一道叹息似的闷声:“请就戮。”
一听见许道的话声,男道徒立刻就感觉头皮发麻,他的眼睛陡睁,提声就要轻喝。
但许道在才出声说“善”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运转法力,将五毒戮妖术施展了出来。
嗡!一道乌光匹练被许道打出,瞬间激射向男道徒。
噗呲!一声脆响,仅仅一个刹那。
男道徒口中的文字还没有喊出,他的头颈就折断,脑袋掉下,尸首立刻两分。
等人头落地,砸出了一个血坑,现场才响起他的惨叫声:“啊!痛痛痛!”
“痛煞我也!”一道虚影自人头中跳出,口中叫到:“好狠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