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都道士屡屡投来贪婪的目光,五个院主道士冷眼旁观。
而道徒们则是不断的饮用“帝流浆”,神魂颠倒,醉生梦死,放浪形骸。
许道瞧着眼前这幕,鬓发间都渗出冷汗,他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该如何脱身。
许道抚摸着冰冷的剑匣,即便匣子中藏有煞气,依然也给不了他一丝一毫的温暖。
煞气剑匣只是理论上可以威胁筑基前期的道士,但现场却直接有三个筑基中期,甚至可能是筑基中期以上修为的道士。
若是单靠煞气剑匣,许道便想杀出此地,恐怕是在做梦。
更别说此地是白骨观,属于眼前八个道士的老巢,观中覆盖着阵法,隔绝内外,许道逃都不知该往哪里逃去。
望着四周欢喜、快活不已的道徒们,许道心中颇觉讥讽不已。
明明就要沦为他人的盘中餐,可这些食物们却依旧在饮酒作乐,丝毫不知真正下场会如何。
唯一一个知晓的,反倒是独自承受着压力和恐惧,心中涌起丝丝无力之感。
“死局么?”
许道颤抖着手指,再次“喝”下一口酒水。苦思冥想着也无甚解决法子,他脑中忍不住的生出一个念头。
“不若直接喝下这酒水,陷入幻觉中,这样好歹也是快快活活的去死,而不用这般憋屈。”
但是立刻的,许道头脑一清,直接将这个念头打散。
他继续安定的坐在原地,默不作声的“饮用”着酒水,脸上佯装着醉意。
就算是无甚法子,许道也不肯醉着去死,他好歹要清醒着,睁大眼睛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而且一旦饮下酒水,便是彻底的听天由命,生死完全操之于他人之手。不饮酒水,一旦事情出现转机,或许还能寻出一条生路出来。
咚咚咚!
持筷的道士在纸糊月亮中敲着桌子,显得更加急不可耐,恍若催命的鼓声一般。
但此声此景落在一众道徒眼中,却是三个道士在击箸而歌,谈玄论道,令他们羡慕不已。
慢慢的,“月宫”中道士们身前的餐盘光光,他们或趴或躺,像是一幅尽兴的模样。
击筷箸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使得道徒们纷纷投去目光。
“呜呼!”一声啸声响起,听在道徒们的口中,是某道士伸着懒腰在呻吟,面上惬意无比。
而落在许道的眼中,却是一个道士从纸糊月亮中伸出了头颅,垂涎欲滴的盯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