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一幕，让张清感到不解。
鬼物大多浑浑噩噩，比野兽也不如，但也不应该如此悍不畏死才对。
张清可以想象这十数万鬼物中有九成的鬼物都是如此，但剩下的一成，总归是能够明白强大和弱小，生和死的分别。
就如同他过去对付的那些鬼物，有的到死都只会惨叫哀嚎，而有的则会祈求苟活。
阴司的鬼，本身也是修行者的一种，它们也同样拥有智慧。
可在这漆黑的天空之下，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来。
“是鬼王压制了他们趋利避害的本能吗？”张清眼神微眯，想到了妖魔之中数十万低阶妖魔在强大妖魔的驱使下悍勇冲锋的画面。
“我怎么感觉，这些鬼物根本杀不完？”旁边传来张白玉的大喝声，让张清恍惚惊醒。
他猛地抬头，强忍着眼神中的痛苦看向那种金莲的战场。
赤红的仙火弥漫长空，紫色的雷霆如山脉蔓延，任何一种力量都能轻易将鬼魅杀死，可是过去了这么久，天空依旧漆黑如墨，哪怕是张神陵的仙火也无法驱散太多的黑暗。
至于他们这十个筑基后期的火焰，在下方顶多算是点燃了一屋子的烛火。
“水家家主去哪里了？”张清惊讶，种金莲的战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水鹤群。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水家家主的消失可就太不正常了。
身上的仙火如风消散，张清飞向远方一行水家修士的方向。
筑基后期的威严镇压而下，数十位练气修士怎能阻挡，一个个趴倒在地，艰难地挣扎抬头。
张清一把抓住一个水家嫡系的肩膀，声音冷漠质问道：“你们家主呢？”
“在，在主持大阵！”
砰！张清一把将其丢在地面，四目相对，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机，水家一个阵法都没有了，还主持什么大阵！
在这个时候他当然不会相信对方说的话，一气化三清悄然发动。
“水鹤群在哪？”
“在主持阵法。”
得到的答案还是如此，让张清眉头紧皱，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向天空之上。
水家的练气修士以防守的姿态守卫家族府邸，而筑基修士则是升空与鬼物厮杀。
和之前看到的一样，每一个水家嫡系都至少操控了一头阴鬼，但在万鬼摄魂大阵之下，遭遇了反噬，鬼物不受他们绝对控制了，所以这些人面临的压力很大一个个脸色苍白，仿佛尸体一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