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主意,然后就被吴舒给戳了一手。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将这东西收在身上了。这东西好收藏,拿来刺人十分方便。
银针在光下闪烁着寒芒,带着隐隐的杀气。
张成望感到寒意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要是被这针扎一脸,只怕要留下疤痕。脸上若是有伤的话,就别想当官了。没想到阿舒看着温柔纤弱,性子却如此蛮狠。难怪苏悦灵会看上她,将她留了下来,她们主仆两果然是一丘之貉。
他用袖子擦了擦脸,望着吴舒一眼,压下眼底的恨意和厉色,甩袖离开这里。
阿舒胆敢对他如此不客气,只怕是元随君或者苏悦灵背后授意。不然她一个丫鬟,哪里有这样的底气。
今天的耻辱他记住了,等到他高中那日,必定百倍收回。
吴舒用膝盖想也知道张成望肯定记恨上她了,但她并不在意,也不觉得张成望有能力能对付她。
她继续挑选一些游记和讲解历史的书籍,这些都是给苏悦灵挑选的。
自从羽绒被子做好以后,苏悦灵更是每天窝在床上和榻上不下来。一日三餐都让人送到房间里。家里之前的书已经看完了,苏悦灵便想着看一些新书。
选好了以后,吴舒掏出银子结账。
走出书铺,她目光遥遥落在几十米外的当铺——那当铺是吴家在广宁县的据点。
她唇角不由勾起了愉快的笑意。
等到正月十五,那木匠老贺便要开始售卖三锭脚踏纺车。想来吴家应该也筹备好了足够的纺车,随时能开工。
这大戏即将开始,她终于能够见到吴世林的报应了。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等来了采买好东西过来的阿武。
吴舒上了马车,放下帘子,“回去吧。”
阿武问道:“咱们应该不需要等张秀才吧?”
吴舒隔着帘子传过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不需要,他现在也没脸坐咱们的马车。”
才在人前丢了那样的脸,张成望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接下来一段时间肯定巴不得缩着脖子做人。
换做是其他女子,即使这事错在张成望身上,但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会将这事给遮掩下来。但吴舒则不然,这事错的是张成望,她堂堂正正,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她还非要在人前撕下这位秀才的脸,免得别人被他那秀才的名头所迷惑,以为他多正人君子呢。
处于这样的心情,吴舒才回来,便向苏悦灵告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