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亲手撕了这贱人的脸。偏偏现在吴家还真动不了吴舒,因为她已经是苏悦灵的人了。
连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女都动不了,他何尝如此憋屈过?
他的指甲狠狠地抓进手掌心,力道之大让手掌沁出了血珠。这份疼痛也提醒着吴修平,让他不至于因为愤怒而脑子一热。
也罢,就让他们再得意一段时间。等哪天吴舒落到他手中,他定要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修平内心深处其实也知道希望渺茫,但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门外民众的嘲笑声传了进来,让他心如刀割,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万分不适的场合。
只是他才刚要走,便被捕快们拦下了。
元随君的声音传了过来,“吴少爷贵人多忘事,忘记你还犯了强盗罪。”
“不知道这回是不是又是你家下人自作主张?”
苏悦灵点点头,“看来吴家对下人十分宽容啊,导致一个个下人都能为主子拿主意了,就是这吴家的下人人品都不太行,动不动就犯了律法。”
被他们夫妻两联手冷嘲热讽,吴修平气血都涌了上来,只是咬牙忍着。
元随君看向县太爷,声音沉稳而坚定,“县令大人,我要状告吴家强抢我们家仆役。”
……
半个时辰后,苏悦灵和元随君一脸神清气爽,准备回家,吴舒跟在他们身后,脸上也带着愉快的笑意。见到吴修平吃瘪,她就开心了。可惜的是吴修平献祭了自己的八个奴才,没法让他和吴修明兄弟团聚,着实有些可惜。
吴修平自然不敢承认是自己派人去元家,推锅给了底下人。于是那天的八个人,包括管事吴华在内,都被关押到牢房里只待发落。现在吴修平从州府带来的人也只剩下四个了。
然而对苏悦灵来说,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她现在好累!
苏悦灵加起来站了也一个小时了,脚都酸了,像是有蚂蚁在轻轻钻她的脚心,又痒又麻。她对自己的形象一贯看重,又不可能在人前做出失礼行为。
才迈出门槛,她便停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脚麻了,走不了。”
这县衙也没个椅子让人坐,她都累死了。马车倒是在门口,但从这里走到那边,还得走几十米路呢。
元随君眉头微微拧起,“很难受吗?”
“对!”苏悦灵还用力点头。
元随君回忆了一下,平素苏悦灵写字稍微写久一点都要娇气地喊肩膀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