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好大的口气!
苏悦灵她也太狂妄了吧?
朱娘子惊讶地发现一向温和的张秀才,脸色竟难看成那样,像是打翻了墨水瓶一样。这名字怎么了?大家都说这名字是圣人取的,城里那些读书人还说这名字有学问呢。
“卢山村的女学,就叫做先河女学,取自开天下之先河一意。”这话她反复念叨了好几遍才记下来的。
张成望当然知道这名字的意思,他咬牙切齿说道:“苏——”
话刚出口,他便想起苏悦灵现在身份不同凡响,只能不甘不愿改口:“苏乡君取这名字未免也太过了。”
“她一个小小的女学,怎么敢自诩开天下之先河,这将那些圣贤置于何地。”
“她大概是被周围的吹捧给冲昏了头脑,她若是不谨言慎行,只怕很快就要给自己招惹来祸患。”当然了,他巴不得这一日早点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苏悦灵的乡君身份,他话可不会说得这么客气,而是会酣畅淋漓地叱责一番。
“我听说你想将女儿送到那女学,邻居一场也是缘分,看在这点份上,我劝你不要,免得令嫒学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规矩。”
朱娘子嘴巴张得大大的,她本想着张成望是秀才,应该挺有见识的。结果没想到却从他嘴里听到这些话。
“你们和卫国乡君有仇吗?怎么对她意见那么大。”
看他刚刚说话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不是都说卫国乡君是再好不过的人吗?既然乡君是好人,那不好的就是张家了。
也罢,以后这张秀才一家还是少和他们打交道吧。
张成望自然不会承认这点,“没有,我们不熟,也没仇。”
世人大多攀龙附凤,要是知道他们一家和苏悦灵的恩怨,肯定会昧着良心站在苏悦灵那边,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住所,不想再搬家了。
朱娘子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先河女学的名字,并不是卫国乡君取的。是圣人取的!”
“圣人亲自为女学舍题词,千里迢迢将匾给送了过来。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侮辱圣贤了?你的意思是,圣人不三不四了?”
“如果那女学真有你们说的那般不堪,圣人怎么会如此重视?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如君子般清正的人,是我看错你们了。”
张成望仿佛被一大桶冰水照头淋下,从头到脚都一片冰冷,牙齿因为这遍布全身的寒意而不由打起了冷战,他瞳孔睁得大大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