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才勉强让心情平复下来,努力把其他题目搭好。
结果等看到作诗的大题,他心态免不了又崩了一次。
今年诗词的主题是菊花。
上一轮是花,导致张成望觉得今年不可能还是花卉为题,便将自己那些诗都变卖了。结果倒好,考官虚晃一枪,考题居然是菊花。
元随君卖出去的几首诗词,写的最好的两首就是以菊花喻人的。早知道如此,说什么他都不会卖掉那两首,就算对方出再多钱也一样。再多钱,那也比不上举人的功名。
往事不可追,他只能强忍着懊恼和心痛,冥思苦想新的诗词。
在心态崩了两回的情况下,张成望都不知道自己这九天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脸色蜡黄,两颊都凹陷下去,眼下更是一片青黑色。如果不是因为他以前身体不错,只怕这回都要和其他抬出去的考生一样。
等到洪亮的钟声敲起,他们手中的考卷被飞快地收走,连他们的草稿纸都没给他们留下,一并带走。
张成望松了口气,可算是考完了。这回乡试对他来说,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他甚至都后悔报考了。
不过在走出考场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不少考生懊恼悲伤的声音。
“这回我肯定落榜了,题目比想象中要更难,我甚至都不想留下来等放榜,直接回家好了。努力三年,再重新来过。”
“连顾兄都这样,我就更没希望了。”
“我足足有十几道题写不出来,幸好落榜的名字不会刊登,不然我肯定是挂在最后面那批,丢人现眼。”
张成望听着他们不少人哀叹声,心中忽的泛起了一线希冀。
如果大家都觉得难的话,说不定他还有希望。毕竟每个州取举人的数量是按照当地考生数量。只要他考得比绝大多数人好就行了。
“哥,考得怎么样了?”张万里迎了上来。
张成望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回客栈再说。”
“那我们要先回家吗?还是等到放榜再走?”
上一届放榜时间是三十号,今年应该也差不多。
“等放榜。”
张万里点点头,搀扶着他。大哥没说要马上回州府,可见对这次乡试很有信心。再看大哥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分明就是自信的表现。他就等着他哥成为举人,好狠狠打那些瞧不起他们的人的脸。
……
另一边,元随君从考场出来后,很快便被元随风和卫先生他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