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这种人,就该如此。他活该!
和应苏氏一样反应的人不少。
仆役们松开了手,姚县丞大口大口地喘气,背上全都是汗,他整个人也都清醒了过来,眼中残留着恐惧。是哪个混蛋说苏悦灵温柔贤淑心地善良的?心地善良的人,会想掐死他吗?
“乡君,即使他有错在先,您也不该命人掐他。”
不过是一个歌伎罢了。
身着褐色长袍的邓举人开口说道,语气带着不赞同,“我想姚县丞只是喝多了酒,有些糊涂。”
苏悦灵抬了抬眼,说道:“是他自己说掐别人只是在开玩笑,所以我只好找人陪他玩这个玩笑。”
“喝多了酒,这可真是一个犯罪的好理由啊。”
“我看他倒是很清醒,喝醉酒了,都知道要冒犯身份比他低的人。如果他真醉的糊涂了,怎么就没轻薄你呢?”
“在我家里,他便敢欺辱我的人,只怕他眼中根本没有我的存在。”
“他欺负我的人,你们没人说他的错。我只是把他做的事情在他身上做了一遍,你们反而跳出来为他喊冤。看来你圣贤书也是白读了,只学会了什么叫做双重标准。”
苏悦灵这话说得邓举人表情尴尬,他只说一句,苏悦灵就有一堆话在等着他。她这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元随君看向邓举人,俊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难道在邓举人眼中,只要喝醉了酒,就算是杀人放火,也都情有可原吗?”
“或者邓举人也是这种酒后无德的人?”
邓举人脸上的血色褪去,“我不是这意思。”
他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歌伎,把场面弄成这么僵。他说几句场面话给个台阶下,你好我好大家好。
谁会想到苏悦灵居然会是这小鸡肚肠的性子,而元随君居然也纵着他。
元随君说道:“姚县丞以前也不是没喝过酒,也没听他酒后冒犯了什么贵人。可见他就是犯糊涂的时候,也知道哪些人能欺负,哪些人不能欺负。骨子里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小人罢了。”
“将姚县丞和邓举人请出去吧。”
“我们元家庙小,可不敢招待这样无德之人。”
邓举人眼睛瞪大,像元随君这样中途将客人给赶出去,可以说是十分失礼的行为。这无疑是在跟世人宣告同他割袍断义。
他就只是说了几句场面话而已啊。
他心中泛起了浓浓的悔意,但这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