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元随君决定将这些年私下写的夸悦灵和想念她时写下的情诗整理成册,印出来放书肆。也免得总有一些不长眼的蚊虫试图在他们之间下蛆。
那蔓蔓只是个寻常侍女,根本不懂得遮掩痕迹。元随君的下属们很快便查到了庞素昕身上。
元随君将他那时候瞥见的这两首诗誉写了下来,摊在桌上。
这两首诗,一首是以男子的口吻向情人呢喃着他的深情和无奈,有种造化弄人的伤感。另一首借花明志,带着一股昂扬的豪迈之气。
庞素昕是他的好友庞文山的侄女,庞文山最近没少因为这侄女而头疼。元随君也曾听过他提过一嘴,知道这位庞家二小姐已经被送到了道观中清修。
庞家大小姐是有名的才女,二小姐除了落水后中邪的消息后,往日并不曾有这方面的名望。
他神色微敛,「让珍珠过来。」
珍珠也是悦灵留在京城的人,碍于庞素昕是女子,让珍珠出面更合适。尤其是珍珠等一干下属对苏悦灵都有着浓浓的保护欲,对于这事肯定会很上心。
果不其然,珍珠一知道原委,马上说道:「我这就派人去道馆里清修。」
然后好好盯着庞素昕。
元随君不仅做了这手准备,第二天还约庞文山去茶馆。
庞文山听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他自己就是有名的才子,二侄女却越过他这个长辈,眼巴巴地给随君送诗,其中还有一首是情诗,可以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脸不由红了,主要是气的。
好家伙,他这侄女脑子进水了不成?作为大家小姐,却上赶着要给已婚男子为妾,尤其是元随君和他交好,也算是庞素昕的长辈了。她还懂不懂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了?
要是真让她成了的话,庞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多谢你告诉我这事。」
也是随君好心,没将这事闹开来,不然庞家脸面都要被狠狠落了——现在好多人就等着抓庞家的错处。换做别的男人,送上来的肉哪里有不吃的道理,尤其对面还是年轻美貌的大家闺秀。
他压着胸口的愤怒,拿起那两首诗,神色微变,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素昕什么时候这么擅长作诗了?」
庞文山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对于几个侄女还是挺疼爱的,对她们也颇为了解。大侄女擅长作诗和下棋,二侄女女红好,还会煲汤。三侄女擅画,四侄女古琴弹得好。
素昕以前做的诗他也是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