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易察觉到他离开千玉峰后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注意到自己。
“你过来。”
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许易无奈，只得离开洞府向着峰顶走去。
这次水月不是在竹廊之上，而是在竹楼之内。
她在泡茶。
看着女人气质冷淡，却异常优雅柔的泡茶手法时，许易微微愣了一下，走上前去拱手行礼。
“前辈。”
水月没有抬眼看他，只是自顾自的泡着茶，声音略冷。
“不想死的话，从现在开始叫我师尊。”
许易闻言目光微闪，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恭敬开口道：“师尊。”
如果被唤灵发现了他们两个不是师徒身份，对方很可能就不会顾忌水月的存在，随手将他给灭了。
“师尊”二字出口的瞬间，许易的神色有几分恍惚。
以前在丹绝谷的青庭湖畔，北辰玄奕也是喜欢在湖边一边泡茶，一边看着湖中鱼儿游曳嬉闹。
不过如今已经物是人非，昔年的场景再难呈现了。
“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水月将泡好的茶倒入玉杯当中，问道。
“弟子自创的无虚诀，是药道和剑道结合的功法。”
许易拱手回答，这功法虽然是他自己所创，但在这上界当中并不是如何稀有，没有遮掩的必要。
“悟性不错，你领悟的法则之力是什么？”
水月不咸不淡的夸奖了一句，继而开口。
许易目光微闪，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伸出了手，一根黑色的丝线在手中出现。
当这丝线出现的一瞬间，浓郁的死气也是瞬间弥漫开来。
水月看着那丝线，美眸微缩，看着许易的神色有几分不敢置信。
“你竟然领悟了纯粹的法则之力！”
她略有几分震惊的声音落下，许易眉头微皱有些不解，“纯粹的法则之力？”
虽然来到上界已经不少年头了，但关于仙修的很多事情他依旧是一知半解的。
见他似乎连“纯粹的法则之力”是什么都不知道，水月目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动开口给他解释了起来。
“法则之力也是有强弱之分的。”
“最直观的就是分支法则和纯粹法则，你领悟的死之法则就是纯粹法则，而其他的毁灭、杀戮、怨恨、枯萎等法则就都属于死之法则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