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娆站在司徒蔓面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三日问斩?”
刘梦玲靠在余清娆左边,双臂交叉抱于胸前,一脸狐疑的问道:“近墨者黑?”
西门兆瑞则立于余清娆右边,双手叉腰,忿然作色,大声反问道:“一同问斩?”
司徒蔓坐在地上抬头环顾了一下站在身前的三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只“嗯”了一声,随即低头打坐,闭目运功修炼。
西门兆瑞火冒三丈,没好气地冲着司徒蔓说道:“三天后一同问斩,我们几个都要死了,你还在这修炼修炼,有什么可炼的?难道还想死了以后做鬼修不成?”
刘梦玲一只手环于胸前托着胳膊,另一只手的食指戳着自己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做鬼修倒也算是一条活路,虽说做了鬼修之后,魂魄便再也不能进入世间轮回,但谁知道自己下辈子还有没有灵根,能不能再修仙了,逍遥一世且一世嘛。”
余清娆犹犹豫豫地开口说道:“可人面王对我们如此恨之入骨,若只是砍头了事,岂不是便宜了我们?又怎会让我们轻度轮回?只怕是要我们魂飞魄散吧。”
刘梦玲踉跄后退几步,无力倚靠在墙上说道:“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原还想着我们几个修成元婴便能从这里打出去,此事虽难,却也并非无望,可如今只怕是连魂魄也要保不住了。”
另一边,西门兆瑞已经与马文才又摆上酒了。
西门兆瑞一股脑地将乾坤袋里剩的酒往外掏,口中念叨着:“原想着在这地牢中的日子还长,所余佳酿不多,省着点喝,如今眼看这都快要没命了,还留它作甚,马兄,索性今日我们就把它全部喝掉,一醉方休,也算是为我送行了。”
马文才盘坐在地上,透过牢房栏杆缝隙接住西门兆瑞推送过来的白玉酒壶,仰起头,张大蛙嘴,举起酒壶就往嘴巴里倒,几盏酒下肚,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了酒壶。
“嗝!”马文才砸吧砸吧嘴,看了一眼堆在身边的酒坛子,身子微微往后一瘫,一只爪子在身后撑着地,另一只在身前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懒洋洋地开口说道:“西门兄,如此多美酒,咱们兄弟俩今日就算是喝晕过去了,这也喝不完呀。”
西门兆瑞痛心疾首地扫视着自己珍藏的一坛坛美酒,一会儿留恋地摸摸这瓶,一会儿又不舍地拍拍那罐,最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今日喝不完,可明日再来,明日喝不完,就后日再续,后日若要再喝不完......便只能留给马兄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