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亲自为汤予满了一碗酒,说道:“王勃再敬宋兄一碗。”二人哈哈大笑,一饮而尽。
汤予、王勃又连喝了数碗,直把桌上桌下的酒坛喝的干干净净。王勃酒气上涌,醉意越浓,他站起身说道:“时辰已不早,王勃不胜酒力,我还要赶路不能再饮。今日和宋兄、惠能师傅偶遇于此,王勃如得师友。他日若能重逢再和两位大醉一场。”王勃说完又朝汤予、惠能施了一礼,走出酒肆。
汤予、惠能跟随在后,送出店门外。王勃从店前的栓马桩上解下一匹白马,摇摇晃晃的跨上马背。惠能见状说道:“王施主已醉,不如就在这里住下,明日再走不迟。”
王勃一摆手,说道:“不妨事,这些酒还醉不倒我。”
汤予不及王勃饮的多还算清醒,忙道:“惠能师傅所言极是,王兄弟酒后骑马甚为不妥,万一不小心坠马伤了筋骨……”
王勃大笑道:“我自幼就骑得劣马,熟识马性,宋兄无需多虑。”王勃说完双脚一扣马腹,白马一声嘶鸣撒开四蹄疾驰而去,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二人送别王勃回到店内,王勃虽走但汤予酒至半酣最是馋酒,于是又向伙计要来一坛酒想要自斟自饮喝个痛快,却被惠能拦下,劝其不可再饮。汤予无奈,只好悻悻结了酒帐和惠能继续赶路南行。
此刻已近申时,天空晴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微风和煦。虽是深秋但江南的天气并不寒冷,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舒适无比。汤予半醉半醒,脚下轻飘飘的好似踩着一朵浮云。他心情畅快话自然多了起来,和惠能一直讲个不停。说起刚才在酒肆中遇到的王勃,二人都觉此人风度翩翩,行事洒脱,既满腹经纶又没有文人墨客身上的酸腐之气,确是个有趣之人。
汤予、惠能边走边聊,不经意间已走出六七里路,就看前面不远的路边一群人聚拢一处对着什么物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仿佛发生稀奇古怪之事。事不关己,汤予也不多管闲事,大步流星从围观之人身旁走过。惠能跟在汤予身后,眼角朝人群中匆匆瞥了一眼,突然“咦”的一声停下脚步,面露惊异之色,拨开人群来至中央。汤予不解惠能因何驻足甚是奇怪,顺着惠能的身影瞧向人群,透过缝隙隐约可见一名白衣人仰躺在地上。
惠能俯身仔细端详地上之人,忙回身急唤汤予。汤予快走几步来到近前,亦是一声惊呼,冲惠能说道:“怎么是他?”
原来地上之人正是方才和汤予举杯痛饮的王勃。王勃酒醉,行至半路自马上坠落。幸亏他醉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