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人怨,但又潇洒倜傥,玩世不恭,颇有些脱俗之气。而且其人才华横溢,尤善丹青之术。我在英王府时有幸得见他绘的一幅《蛱蝶图》,真是典雅俊逸,笔墨华滋,堪称神品!”
王勃言下之意对滕王李元婴颇为赞赏,汤予不觉有气,说道:“这些皇亲国戚、官家子弟,欺男霸女,为所欲为,没一个好东西!百姓们辛苦劳作尚且吃不饱穿不暖,而他们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却仗着有一个好爹整日锦衣玉食,穷奢极欲!民脂民膏都用来养活这些禽兽,实在是没有天理!”
王勃虽同汤予相处时日不长,可从其言谈举止中已知他最讨厌奢靡之事,连忙说道:“二哥无需生气,一个人作恶太多必遭天谴,此乃天道。”
汤予气道:“适才你说滕王李元婴最喜人妻,想来有无数良家女子遭其凌辱,若这世间真有天道,那为什么像滕王李元婴之流无法无天,作威作福,却不受半点惩罚?”
王勃暗道:世上哪有真的公平公正可言,帝王官宦岂可与普通百姓相提并论?不过王勃深晓汤予的脾气不愿跟他争执,敷衍道:“想是时候不到,哥哥岂不闻恶贯满盈之说。”
汤予止了怒气吃了几口饭菜抬头又想再说,却看王勃若有所思,似有心事。汤予奇怪,问道:“走了大半日,三弟难道不饿,还是饭食不合胃口,怎么……”
王勃回过神来,说道:“二哥,现下有美事一桩,小弟我想去得些富贵……”
汤予一皱眉,说道:“美事?富贵?”
惠能在旁说道:“若贫僧没有猜错,王施主是不是想往滕王阁走一遭?”惠能虽和汤予、王勃结为兄弟,却仍以旧时称呼相称二人。
王勃哈哈大笑道:“还是大哥聪明,知我所想。”
汤予一愣,随即明了,说道:“难不成你听伙计所说官府求文,动了那千金相酬的心思。”
王勃笑容满面,说道:“不错,小弟酒醉失了盘缠,多亏遇到两位哥哥,一路上吃喝用度皆仗兄长出资,我常感愧疚。小弟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舞文弄墨也没别的本事,今日有此机会得些银钱,再不用连累两位哥哥。”
汤予说道:“兄弟说哪里话,你我既已结拜就是亲生手足,何必如此见外。我所备川资充足,兄弟犯不着……”
王勃一摆手,说道:“二哥不是小弟见外,你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一个道理,武学之道,勤字为先,躲懒一日便弱了一分。同样,文之一道也是这般。此前小弟每日写诗作赋,乐此不疲,近日却百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