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出现半点差错。药煎好后,王勃亲口尝试药温,又同骆宾王一起为夏千萍喂药、敷药,真称得上体贴入妙,无微不至,毫无一丝怨言。
待一切安排妥当,已日上三竿。汤予昨日至今来来回回跑了近百里路,坐了几次马车,又厮杀一夜不得合眼。尤其他喜欢走路最不愿骑马坐车,这几趟马车坐下来,浑身上下被颠簸的好像散架了一般。此时汤予渐感疲倦,困意一阵阵袭来,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汤予的房间让给夏千萍做养伤之用,王勃在夏千萍身旁照顾寸步不离左右,汤予便来到王勃的房间倒头大睡。
汤予刚刚睡下不久,就听窗外有人高声叫骂道:“姓汤的,你给我滚出来!”
“姓汤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死到哪里去了。”
“姓汤的,你这个缩头乌龟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别以为你武艺高强,我就会怕你,让我见到你一定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喂狗?”
汤予被叫骂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细倾听。话虽骂的刺耳,但声音却非常动听,莺声燕语,细声细气,倒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汤予十分奇怪,这女子是谁?因何咒骂自己?他颇感困惑想要看个究竟,恰好骆宾王从房外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的说道:“老夫刚才看到馆驿外面有一年轻美丽女子正在骂街,但不知骂的可是小兄弟你?”
汤予略带尴尬,说道:“听着倒像骂的是我。”
骆宾王哈哈大笑,说道:“姓汤,又武艺高强,天底下除了小兄弟还有谁?”
汤予也笑了笑,没有出言。骆宾王接着笑道:“我观小兄弟命犯桃花,很讨女孩子喜欢,一生左拥右揽,享尽齐人之福,真是羡煞旁人!”
汤予哑口失笑道:“命犯桃花?左拥右揽?骆前辈休要拿我取笑。若像骆前辈所言,我何以直到今日仍孑然一身,浪迹江湖?”
骆宾王还要再说,那女子在外越骂越是难听,直把汤予的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骆宾王只得摇摇头,说道:“孽缘一到,任谁都躲不开。小兄弟快出去看看吧,恐怕再慢一点,这女子会一把火烧了馆驿。”
汤予本就十分纳闷,心里暗暗把自己认识的所有女子全都想了一遍,结果仍然猜不出这正在外面大骂的女子到底是谁,因何这般痛恨自己?听骆宾王之言,汤予站起身,说道:“骆前辈稍候。不知我到底如何得罪了此人,倒要去问个明白。”汤予说完快步出得房来。
馆驿内的人都在偷偷瞧着热闹,就连惠能和王勃也各自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