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老鸨趾高气扬的答道。
云靖儿嚷道:“难不成你们弈音坊是一家黑店?”
老鸨大声吼道:“小浪蹄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童叟无欺!”
云靖儿知她故意找茬,双眉一挑,说道:“你倒说说看,四千两之数从何而来?”
老鸨向云靖儿跨了半步,气势汹汹的说道:“你们两个土豹子竖起耳朵听清楚。方才我们弈音坊有两位姑娘给你们献曲。这两位姑娘的大名洛阳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同于茶馆酒肆里那些卖唱讨赏的下贱人。有许多王孙公子想花千金求其一曲也不可得……”
汤予气的忍不住笑出声来。老鸨并不理会,仍旧厚着脸皮说道:“那位雨柔姑娘的一曲算你们一千两,而另一位梦莺姑娘少说也要两千两!至于这桌酒席……”老鸨瞧着桌上的菜肴,一双鼠眼转了转,说道:“那“焦香鸡”用的是洛阳特有的“鸣信鸡”,珍贵异常。鱼是今早刚打上岸的洛河大金鲤。还有“鳘鱼公肚”、“牡丹燕菜”,就连宫里的厨子也做不出!而那坛“杜康酒”更是百年陈酿……”
听着老鸨不着边际的吹嘘,汤予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我且问你,若我无钱财予你,你能将我怎样?”
老鸨不服气的说道:“怎的,你想在此耍横逞凶?那可怪不得我要将二位多留一阵子了。”
“天底下有什么地方能留住我?就凭你!”汤予说道。他话音刚落,猛的飞起一脚把旁边的桌子踢的粉碎。
桌上的酒菜汁水四处飞溅,老鸨冷不防被浇的满身满脸全是。尤其那条她口中的洛河大金鲤不偏不倚正砸在她的头上。老鸨一愣,伸手抹去头顶油腻腻的鱼汤,破口大骂道:“小畜生,竟敢在弈音坊闹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快来人!”
随着她的叫喊,门外立刻冲进五六名健壮的大汉。这些大汉身材结实,手脚粗壮,一望即知皆是习武之人。老鸨看到了帮手,胆气愈豪,指着汤予对几名壮汉说道:“这小子甚是可疑,务必把他捉住,万万不要放跑了他?”
大汉们同声应和,一齐朝汤予冲来。汤予虽然拳脚功夫平常,但内力精进,随手一挥便能开碑碎石,又怎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大汉们尽管练过武功,不过是走江湖卖艺的水平,根本不入流,如何能敌的过汤予?眨眼间被打的东倒西歪,更有两人直接让汤予从房里抛了出去,直把房门都撞的掉了下来。
老鸨瞧的清清楚楚,却仍在一旁大呼小叫个不停。汤予猛的一个箭步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