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三人知道郭敬之所说的仇家已至,既紧张又兴奋。不消片刻,山下走来两人,当先一人三十多岁年纪,一副突厥人的装扮,身材竟比郭敬之还要高大粗壮,手里提着一根镔铁狼牙棒,模样十分凶悍。后面之人,白袍黑带,四方脸,直鼻细目,满头银发,瞧年纪应有八十开外,却精神矍铄,红光满面。
汤予看到老者,大吃一惊。他居然是数年前在天下第一赌局上遇见的,新罗国的太大角干金庾信!
金庾信没有认出汤予,他端详了郭敬之一番,说道:“小子,方才的话是你说的?”
郭敬之冷哼一声。金庾信又说道:“你是郭氏的后人?”
郭敬之大声说道:“不错!”
金庾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明显的傲慢,不屑一顾的说道:“我和你祖上立下誓约,只是为了还当年的情义。你年纪轻轻,敢来太白山赴约,胆子倒是不小。”
郭敬之也不说话,只死死的盯着金庾信。
金庾信说道:“你祖父、你父亲苦练了一辈子武功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能有多大的本事?和我动手岂不是白白送死?我不愿杀你,也不愿你们郭家绝后,奉劝你一句,快快下山去吧。”
郭敬之将头稍稍一低,看着金庾信腰间的佩剑,说道:“你偷了我们郭家的照胆剑,我曾祖父、祖父、父亲皆因你而死,你说我走得了吗?”
金庾信把手放在剑柄上,说道:“这柄照胆剑是你曾祖父亲口答应,在我和他女儿成婚时便会送给我。是他不守承诺在先,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金庾信松开剑柄,接着说道:“至于你曾祖父、祖父和你父亲的死,是他们咎由自取……”
郭敬之打断金庾信的话,大吼道:“住口!谁听你胡说八道。”
金庾信长叹道:“我们之间的纠葛岂是你一个娃娃能懂得的。看在昔日故人的情分上,我好言劝你速速下山,从今往后我和你们郭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郭敬之眼中喷出熊熊的火焰,喊道:“老贼,你说的轻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金庾信一声冷笑,说道:“我不愿取你性命,你却自己求死。也罢,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今日我不再留情,省得你们没完没了的纠缠,咱们之间的恩怨彻底做个了断!”
郭敬之闻言伸手自背后抽出一柄巨大的长剑,说道:“老贼,你先出招吧!”
汤予和金庾信都被郭敬之手中的巨剑吸引,只见这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