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道:“你找死!”话刚讲完,已朝汤予闪电般刺出一剑。
汤予见长剑刺来,身子不知怎的一扭,人避开剑锋便到了裴旻近前,接着手中的筷子停在了裴旻的咽喉上。
转瞬之间胜负分出,裴旻连一招都没使完,就被对手抵住要害。他先是一愣,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汤予和那根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并不服气,猛的挥剑拨开讨厌的筷子,接着一剑挑向汤予小腹。二人间隔不过三尺,裴旻又是突袭,毫无征兆,众人齐的一声惊呼,不禁替汤予捏了一把冷汗。
汤予丝毫不慌,身体仿佛一条泥鳅,也未见他如何躲闪,便避开了挑向小腹的长剑,接着他的人又到了裴旻面前。裴旻一剑刺空,尚未来得及收剑回身,那根筷子再一次顶住了他的咽喉。
裴旻出了两剑,败了两次。众将有的已经笑出声来,更有甚者低着嘀咕道:“这难道是河东裴氏的剑术?简直丢人现眼!”
裴旻的脸涨的和猪肝相仿,他现在才明白自己和对方比较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他仍然不服气,再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如泼皮无赖一样,狠命的朝汤予挥出一剑。这一剑他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恨不得将汤予立刻砍成两半。
汤予依旧不慌不忙,千古剑带着无比强烈的劲风快要砍下他脑袋的时候,汤予手中的筷子不偏不倚正敲在裴旻握剑的手腕上。一股巨力震的裴旻手腕险些断裂,千古剑把持不住,“嗖”的一声撒手而飞,穿过大帐,落到帐外。然后裴旻的咽喉又一次被那根细细的筷子抵住……
众目睽睽之下,裴旻感到从未有过的屈辱,一瞬间他的自尊和骄傲被击的粉碎,仿佛整个世界都无情地愚弄他。裴旻不敢看汤予,更不敢看帐中的每一个人,因为他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裴旻的眼中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泪水,他痛彻心扉,终于哭着跑出了大帐。裴真见状也跟了出去。
大帐内一片沉默,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还是薛仁贵率先打破尴尬,鼓掌笑道:“好!公孙先生的剑术更胜一筹,使我等大开眼界!”
众将听主帅如此说,马上附和,称赞之声不绝于耳。揣摩上意是中国人天生的技能,即使这些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们也不例外。
汤予本没把一个孩童放在心上,胜了二人的比试也没什么值得欢喜的,但薛仁贵出言祝贺夸赞,他只得说道:“薛老将军谬赞。”
薛仁贵朝仆役一挥手,仆役立即会意,捧着湛卢剑送给汤予。薛仁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