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里一点点插入他另一侧大腿根,钻心的剧痛撕裂他的脑袋,惨叫声传出很远很远。
强忍着痛楚,他嚎叫道:“你别装了!不过是死了一些泥腿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只是想收买人心而已!”
“呵。”
裴越扯了扯嘴角,抬头对席先生说道:“先生,这就是大人物心中认可推崇的大道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生生死死,只不过是他们手指捻动而已。在他们看来,只要是能达成目的,死再多人有什么关系?或许他们也想过,这些死掉的人也有家人亲友,可这又如何呢?给点银子,说声抱歉,多半就能赢来一个好名声。更有甚者,像这人一样,杀人之后仍旧如此作态,说不得还能落一个枭雄之姿的好评价。”
席先生默然无语。
裴越扯了扯衣领,看向方锐的眼神中充满鄙夷:“只不过你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你只是一条马上就要被我凌迟处死的蠢狗而已。”
无视此人眼中的惊骇之色,他指着旁边站着的一个少年说道:“他叫杨虎,他父亲叫杨大成。我从来不觉得杨大成这汉子是完美无缺的圣人,他也有很多毛病,可这些毛病并不会妨害到旁人,这就足够了。这庄子里的人都和杨大成一样,不懂天下大势不懂权谋心机,可他们不该死。”
“你们剥夺他们活着的权利,我就要剥了你的皮。”
“邓载,王勇,把他拖出去,吊在大门外的树上,然后扒光他的衣服,老子要亲手剥皮抽筋!”
“是!”少年们颤抖着语调大声吼道。
杨虎一言不发,对着裴越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裴越将他拉起来说道:“这笔账不会就这样了结的,放心。”
杨虎用力点头,沉声道:“不管少爷要做什么,一定要带上我!”
“我会的。”
裴越转身向门外走去。
被邓载和王勇架起来的方锐忽然猛地挣扎着,绝望地吼道:“裴越,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的内情,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裴越扭头冷笑道:“我没有兴趣。”
方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被擒之后他并没有太担心,因为自己可是平江方家子弟,在山中也是能说上话的,知道的事情不少。只要这少年开口,他总能找到讨价还价的机会,想要全身而退肯定很难,但活着离开未必没有可能。
然而此时此刻,他终于清醒过来,面前这少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