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氛围中,裴越依然站得笔直,他面色平静,双眼望着身前光滑的金砖地面,目光中略微有些疑惑。
裴戎的话里漏洞太多,在任何时候想要指鹿为马必须拥有强硬的资本,可他如今哪来的底气?虽然他和山贼的勾结铁证如山,但乖乖认罪的话,皇帝多半会留他一条性命。然而此时他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藐视皇权,根本不把太史台阁放在眼里。
这人是酗酒把脑子弄坏了?
裴越之前想过,裴戎最大的可能是用孝道来压制自己,可这不能洗脱他通贼的罪名。如今看来,对方似乎想倒打一耙,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
问题在于他凭什么敢这么做?
以裴越对裴戎的了解,他似乎没有胆子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这是谁在他耳边挑唆的结果呢?
趁着裴戎在那边控诉,裴越心中将定国府和相关的人都过滤一遍,最后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中。
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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