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劲敌,这种箭雨还不至于让他们伤亡惨重。
仅仅五人被箭矢擦伤而已。
裴越手持长刀,策马冲入西吴轻骑之中,一刀便将对面的骑兵斩落马下。
韦睿等人紧紧护卫在他侧翼,一路砍瓜切菜。
四百余骑兵呼喝着冲杀,比起那日在临清城外与霸刀营的战斗,此刻他们更加勇猛,死亡于他们来说已经不是很畏惧的结局。这便是裴越在报国寺中那番话的作用,他不仅身先士卒,更是为手下的将士铺好所有后路。
或许这些人不懂得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但他们同样是有血有肉有心的人。
将心比心,不是一个很艰深晦涩的道理。
西吴轻骑的阵型几乎是眨眼间就被捅穿。
那位年轻将领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过于高估自己手下的实力,低估对面敌人的战力,同时还做着想要一口吃掉对方的美梦,等他发现情况剧变之时,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远处,齐怀静骑马立在董大身旁,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战局的变化。
他看着那个年轻人率队冲散西吴人的阵型,然后之前那些戏弄他们虐杀他们的西吴骑兵被分割成几块。他看着这支神秘骑兵在极短的时间里从一队变成四队,然后肆意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他看着那个年轻人无人能挡,一眼便知武道修为极高,与此同时其他几位武将同样勇猛,虽然比那年轻人差一些,却也是那些西吴骑兵无法抗衡的高手。
慌乱、溃散、崩溃,原本占据兵力优势的西吴轻骑在齐怀静眼前变成待宰的羔羊。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局逐渐演变成一面倒的屠杀。
刀口寨的败兵们纷纷起身,望着远处的战场,所有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浮现震惊与惊喜。他们在边关待了这么多年,当然能看出这支神秘骑兵的不同,但从未想过战斗会如此轻松。很多人并没有完全放下心,一直做着战事不利继续溃逃的准备,直到此刻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
“这些人从哪来的?”
“虎城?”
“虎城的骑兵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没有这么强。”
“难道是宁大帅的亲兵营?”
“少做梦吧你,宁大帅的亲兵怎么可能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说的也是,嘿。”
……
败兵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传进董大耳中,他忽地扭头说道:“还能动弹的都跟我来,咱们去帮忙堵住想要逃走的西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