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口,只是定定地望着对方,目光中略微有些不解。
陈希之意味深长地说道:“林大家,早就同你说过,这世间男子皆是负心之辈,没有一个人能值得你托付终身。看见了吗?就算你此刻愿意为他去死,可这位前程远大的裴爵爷仍然不肯开口,为何?因为他不愿背负一个逼死自己女人的罪名。他想成就王侯霸业,却又舍不得自己的清名沾染半点灰尘,何其虚伪,何其无耻啊。”
林疏月缓缓摇头道:“陈姑娘,事已至此,何必再行挑拨之举?爵爷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更是大梁的武勋亲贵,怎可因我一人而举手降敌?若他真的这般做了,那便不是我认识的裴越,只会让我心里很失望。多说无益,你命人动手罢。”
“听听,多么善解人意的一番话啊。裴越,你要是个男人,就该主动站出来,而不是让自己的女人在这里求死。”陈希之冷笑道。
裴越的表情依旧沉稳,没有任何躁郁和激愤,他终于开口说道:“你想要什么?”
陈希之双眸似弯月,笑眯眯地说道:“你猜?”
这是她第一次在裴越面前占尽上风,看着对方强装镇定却又不得不低头的姿态,她的心里就像炎炎夏日品尝冰镇水果一般舒坦。
裴越侧耳倾听后方的动静,那边的喊杀声在逐渐低落,可以想见主力部队很快就能解决西吴人。
他略微沉思片刻,然后冷眼说道:“战争必然就会有伤亡,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就算你今夜杀光这些人质,但只要我能砍下你的脑袋,朝廷也不会降罪于我。所以,你可以抛弃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免得自讨苦吃。”
陈希之好奇地问道:“看来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裴越讥笑道:“你不就是恨我不死吗?眼下我就站在你面前,身边的人也没你的手下多,你为何不敢过来取?难道说是之前我给你造成太多心理阴影,以至于你除非是在旗山冲那种局势下,仗着地形的优势和数倍于我的兵力,且没有任何危险,才敢对我动手吗?”
陈希之看了一眼头顶的明月,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
因此她没有急急忙忙地开口驳斥,反而回身看像那些人质们,除了明显与常人不同的藏锋卫伤兵,那些石炭寺的官员并没有异样,以她的眼光和阅历几乎可以断定这都是些普通人,所以她不明白裴越的底气在哪里。
还是说他只是想拖延时间?等着叶七来救他?
想到这儿,她便收起调侃嘲讽的心思,正色道:“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