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两首词都是我府中丫鬟名为桃花者所作,只是薛大人和诸位姑娘并不相信,让侯爷见笑了。”
唐攸之轻笑道:“原来如此,
不过确实是两首难得一见的佳作,难怪这位谢姑娘记得如此清楚。”
薛涛神情真挚地说道:“裴钦差何需过谦?且不说区区一丫鬟是否有这等才情,即便她真是这些词作的主人,想必才名早已传遍整个大梁,又岂会碌碌无名。当然,本官知道钦差的顾虑,多半是不愿木秀于林,可是这等小事不过是锦上添花,对于武勋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军功。侯爷,不知本官说的对吗?”
唐攸之仔细品着那两首词的内容,一时间并未发现不妥的地方,但他很清楚裴越和薛涛此前的过节,如今薛涛一定要将这两首词扣在裴越的身上,对他来说如何回应并不困难,便缓缓说道:“方伯,既然词作者只是裴越府中一名丫鬟,没有他的允许,这些词作又如何能流传出来?我看多半是去年芙蓉宴时,某些灵州才子盛气凌人,裴越一时激动而已。”
裴越不好意思地笑笑,挠头道:“侯爷说的是,当时年轻气盛罢了。”
薛涛看了谢新词一眼,正要继续这个话题,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几名武将脚步匆匆地来到主桌,对唐攸之说道:“侯爷,宣旨钦差来了,就在楼下。”
唐攸之和裴越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惊讶,他起身说道:“让所有人下楼接旨。”
“是!”
片刻过后,朝风楼下,那片活水池边的空地上,灯笼与火把照亮夜色。
唐攸之快步上前,其余人跟在他的身后。
传旨钦差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宫中内监,与裴越印象中的太监不同,此人身材高大,五官棱角分明,并无阴柔之气,唯有千里奔波的风尘仆仆。
这内监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立,身后跟着数十名气质剽悍的宫中禁卫,他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一群人,不苟言笑地说道:“集宁侯,下官乃是都知年从轮,奉旨前来传诏。”
唐攸之眼神一凝,大梁内监分为内外两省,外省负责宫中的各项杂务,内省则是专门服侍宫中贵人。都知乃是正五品,看似品阶不高,但这是国朝为了限制宦官的权力和地位,实际上这是内监中第二等的职位,能够行走于皇帝和后妃面前,极有可能是开平帝信重之人,自然不容小觑。
他上前微笑道:“原来是年都知,路途遥远又逢寒冬腊月,这一路上辛苦了。”
“侯爷言重了,为陛下办事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