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并没有丝毫隐瞒。
开平帝闻言大怒,命内监召裴越入宫,然后见面便是疾风骤雨一般的教训。
裴越沉默不语,开平帝愈发恼怒道:“哑巴了?”
裴越只得答道:“陛下,臣有苦衷。”
开平帝冷冷道:“说!”
裴越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大臣们,面露迟疑之色。
开平帝怒道:“你看他们做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你既然敢行此狂悖之举,难道还怕人议论?”
裴越叹道:“陛下,臣不是怕人议论,只不过是因为此乃裴家的家事,而且还和陛下有关,所以臣不打算说。”
开平帝生生被他气笑了,嘲讽道:“这般说来,
你还是一心为朕考虑?你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朕就不会治你的罪?”
裴越垂首道:“陛下,
臣没有这样想过,
反正事情已经做了,不管陛下要怎么惩治,臣都愿意接受。不是有句话这样说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认罪,认罚,心甘情愿。”
旁边站着的吏部尚书宁怀安实在憋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开平帝骂道:“你懂个屁!从小到大没读过几本书,还学人家鼓弄唇舌,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见这位一贯注重天子威仪的君王开始爆粗,洛庭心中啼笑皆非,出班奏道:“陛下息怒。中山侯毕竟年轻,遇事难免冲动,但是从他这番话还是能看出来,他对陛下的忠心毋庸置疑。”
裴越皱眉道:“洛大人,你夸我一片忠心我赞成,但是你又不了解事情详细,怎能说我冲动行事?”
“闭嘴!”开平帝怒道:“你这个好赖不分的惫懒货,朕当初怎么就选中了你?”
裴越立刻紧抿双唇。
开平帝还想教训几句,但是看见裴越眉宇间那一抹冷厉之色,便话锋一转道:“沈卿和洛卿留下,你们先回去罢。”
“臣遵旨。”
其余大臣躬身应下,虽然还想继续看热闹,但是皇帝已经开口,他们又不是莫蒿礼或者王平章,哪里还敢迟疑,只得恭敬地退了出去。经过裴越身边时,这些重臣们的神情各不相同,其中新任石炭寺监简容让裴越有些意外。
这位当初敢在朝堂上公开弹劾大皇子的清流重臣面色凝重,向裴越递来宽慰和担忧的眼神。
裴越回以感激和惊讶的目光。
等大臣们离去之后,开平帝又屏退内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