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之人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高谈阔论。”
方云虎不为所动,沉声道:“你以为这些话能吓住我?”
叶七道:“要不你猜猜,为何只有我和谷范出现在这里?”
方云虎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叶七轻声笑了笑,坦然道:“裴越的分析没错,只要有把青草悬在脑袋前面,驴子就会锲而不舍地绕着磨盘转动。谷范就是那把草,阅江楼就是那个磨盘,而你就是那头驴子。”
哪怕面上仍旧在冷笑,方云虎内心早已暴躁不定。
同样一句讽刺,谷范说出来和叶七出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叶七以长枪拄地,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以为我想杀进去援护谷范?其实今日我来这里,只是要堵住这条山路,不放走你们任何一个人。眼下京营和台阁的高手正在快速赶来,阅江楼已经成为一处死地,你竟然毫无所觉。我很想将你现在的表情告诉裴越,如果他知道你是这等无能之辈,想必会十分懊恼,不该对你那般看重。这样一来,往后我又多了一个笑话他的理由。”
“够了!”
方云虎一声呵斥,冷面道:“叶七,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口才。不过你若是以为这样就能扰乱我的心志,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山风徐徐,吹动叶七的衣袖下摆。
她淡然地说道:“你信不信并不重要,最多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将会见识到什么叫做绝境。”
方云虎沉声道:“谷范的小命在我手里,只要你们有胆子动手,我肯定会先割下他的脑袋。”
叶七摇摇头道:“像你这种人不愧是蠢而不自知。我方才说你压根不了解谷范,看来你根本没有听进去。我虽然不欣赏他的性格,却从来不会轻视他的实力,凭你那些手下也能制住他?”
方云虎心中一时天人交战。
他并不怀疑叶七的那番话。
设身处地,假如他是裴越的话,如果发现真正的地点在阅江楼,那么肯定会重兵围住这里,连一只虫子都不会放出去。
如果不能尽快拿下谷范,意味着他这次行险便会彻底失败。
这个鱼饵是对方主动送上门来的,方云虎对此心知肚明,关键在于他能不能吃下去。
至于吃下去之后顺利脱钩,他腹中早就有了谋算,倒也不会太过担心。
一念及此,方云虎不再犹豫,直接转身走进阅江楼,同时对丁字营死士丢下一句话:“看住她,不得让她越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