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好意思用家事来搪塞?
只是仔细想想,这个回答好像也没有问题。不管裴越当时的态度何其决绝,他终究是裴贞的孙子,身体里流着裴氏的血。所谓打断骨头连着筋,更何况他这种血脉之亲?若是那等奸诈狡猾之辈,当然可以用裴越以前的话来抓他的痛脚。
问题在于韩公端是真正的君子。
望着裴越干净纯澈的眼神,想起这几天裴云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挨打的原因,他稍稍沉默之后点头道:“既然是家事,那么本官便不该过问。不过,本官有一句话想告诉你,裴云比你年长,论礼总要懂得兄友弟恭的道理。你如今爵高位显,更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可效仿都中那些纨绔子弟的作风。”
裴越从善如流地说道:“多谢学士提点。”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坐在龙椅上的开平帝暗暗咬牙。
又被这个惫懒家伙混了过去。
只是连这位皇帝都没有意识到,裴越看似无赖的举动背后暗藏着游刃有余的心境,和此前他在朝堂上受到攻讦时的反应比起来,他的进步堪称神速。
左执政莫蒿礼仿佛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裴越,收回的时候却撞上魏国公王平章的目光。
两个老狐狸的眼神一触即分。
裴越正准备走回去,却听开平帝忽然问道:“裴越,外面那些南周细作都抓到了吗?”
群臣登时竖起耳朵,毕竟南琴被劫走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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