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眼下只嗔道:“我在府中看着你们长大,竟不知桃花还有这个能为,你如今连姐姐都骗么?”
裴越嘿嘿一笑,正要继续狡辩,却听得高台上传来一段话。
“……松山先生谬赞,学生愧不敢当。这首词成于去年岁末,当时听闻大梁将士在西境击溃吴军,心潮澎湃难以自制,故有感而发。好教诸位贤达知晓,学生这首词乃是次韵中山侯名动灵州的《苏幕遮》。与那首《苏幕遮》比起来,学生的拙作不值一提。”
裴越抬头望去,只见说话的人二十六七岁,头戴巾帽身着宽衫,身形清瘦气质儒雅。
这位儒生名叫申赫,钦州双鹿人氏,如今乃是一名举人。
对于裴越出现在这场文会上,大部分年轻文人都嗤之以鼻,而且都在等着他在文会上闹笑话。究其原因,大梁文武历来不相合,像谷梁和洛庭之所以交好是因为年轻时的际遇。文臣们历来将闲云评当成自留地,往年从来没有武勋来这里凑热闹。
若非裴越在灵州拿出那两首词,燕王也不会答应沈淡墨的请求,特地给他送去一份请柬。
纵如此,很多人心中依旧不满意,同时他们怀疑那两首词是裴越剽窃而来,若非如此为何要假借府中丫鬟之名?世上还真有人不贪图名声?
文会进行到一段时间,终于有人将话题扯到裴越身上,自然引来众人的关注。
裴越神态淡然,不为所动。
申赫继续说道:“裴侯曾说,那两首词是他府中丫鬟所作,学生却认为这是自谦之语。相信诸公都读过那两首词,容学生放肆一回,今日青云阁内无人能写出那样的佳作。”
这便是捧杀吧?
感受到阁内逐渐变味的气氛,裴越依然平静。
他当初不想做文抄公,是因为自己没有根基和底气,真要靠诗词扬名,那必然要参加无数的文会,还要应对数之不尽的质疑和挑衅,文人相轻可不是一句玩笑。在那种情况下,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压根经不起旁人的考校。
如今当然不同,连皇子公主都不能对他逼迫太甚,其他人又能如何?
纵是一句都不解释,只将前世千古风流拿出一丁点,都能砸得所有人鸦雀无声不服也得服。
裴越自己稳坐钓鱼台,反倒是后面的桃花紧张到脸色有些发白。
昨夜两人春风一度,然后聊了半夜往事,压根没有准备什么诗词。她不怕自己丢脸,只怕让少爷在这种场合难堪。
裴越仿佛猜到她的反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