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用心,只是国战之事怎会被一桩婚事困住?”
徐初容嗔道:“三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公主姐姐?如今陛下膝下只有她这一位年龄合适尚未许配人家的公主,总不能随便找个宫女冒名顶替,谁让你这些年磨磨蹭蹭一点都不果断?”
徐熙被她说得有些脸红,转过头道:“我原打算这几日就向父亲提这件事。”
徐初容知道他骨子里极守规矩,即便十多年前陛下就跟徐徽言提过一嘴,将来要让天家和徐家结姻,故此才有了清河公主这个封号,但是徐熙从未鲁莽逾越过,偶然与清河公主相见也是持礼甚恭。
想到这儿,徐初容便没有再奚落他,压低声音说道:“三哥莫慌,小妹倒是有个法子。”
徐熙双眼一亮,打起精神问道:“什么法子?”
两人沿着府内小径边走边说,徐初容眉眼灵动,说到兴起时更是神采飞扬。
“咳咳——”徐熙忽然用手掩嘴,用力咳嗽两声。
徐初容连忙闭上嘴,转头望着不远处台阶上站着的徐徽言,甜甜地笑道:“请爹爹安。”
“拜见父亲。”徐熙毕恭毕敬地行礼。
徐徽言身穿藏青色文士长衫,气度中正平和,眼神温润沉静,自有一股看天边云卷云舒的悠然气质。他并未拆穿小女儿的把戏,只对徐熙说道:“虽说已经中了进士,学业总不好就此丢下,回去读书罢。”
“是,父亲。”徐熙在兄弟姊妹之中最温厚老实,尤其是在徐徽言面前,绝非那种伪装出来的恭敬,而是完全发自真心的敬畏。
徐初容走上台阶,亲昵地揽着徐徽言的小臂,忍俊不禁地说道:“爹爹,你又吓唬三哥。”
徐徽言并不着恼,只是感叹道:“你们两个的性子若是中和一下该多好。”
徐初容摇头道:“爹爹,中庸之道不可取。”
“所以你就准备召集都中那些读书读迂了的文人,给北梁使团一个下马威,最好再毁掉陛下钦定的婚事?”徐徽言脸上的温和渐渐淡去。
徐初容缩了缩脖子,轻声道:“爹爹,就算公主姐姐嫁到北面去,难道北梁皇帝就会顾忌她的脸面,彻底停止边境上的交锋?公主姐姐性情柔善,从小到大没跟人红过脸,陡然去到那种举目无亲的地方,还要面对不怀好意的梁人,受了欺负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您让我怎么能够放心?”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然而这时却听徐徽言说道:“既然你将清河公主当成亲姐姐看待,更不应该鲁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