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来给了他底气,故而在承认的同时还不忘嘲讽裴越两句。
十余年来,王平章始终压制着其他武勋,魏国公府的招牌在军中可谓横行无忌,王申知和王申奇恰恰是在这个最幸福的时间段里长大成人。
无论他们本心如何,从小在这种环境里成长,骄傲和跋扈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
但是他的话没有说完。
王九玄皱眉怒斥道:“闭嘴!”
王申奇犹不服气,毕竟早上在府中就和这位堂兄拌过嘴,然而他很快便发现自己的祖父面色冷了下来,当即像个鹌鹑一般不敢再多言。
裴越没有立刻大发雷霆,他面色漠然地看向何真说道:“何伯爷,你可以带着令公子回府了。”
何真心中大喜,但是看了一眼王平章,却又不敢动弹。
王平章面无表情地说道:“去罢。”
何真这才敢向裴越道谢,然后走过去搀起何瑞,低着头迅速离开雅舍,从始至终刻意避开一些愤怒的目光。
裴越抬头望着全宁侯张权与鹤庆侯叶升,缓缓道:“二位侯爷往后花点时间管教一下儿子,也算是给自己积了阴骘。”
叶升冷声道:“裴侯确实有资格说这话,毕竟你虽然没个好爹,但是广平侯待你比自己的亲儿子还好,要是——啊!”
风声呼啸,一抹寒光似流星一般奔袭而去。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叶升抬手捂脸,鲜血从他右手掌缝里流出来。
张权勃然大怒,上前一步吼道:“裴越,你竟敢出手伤人!”
裴越右手里握着一个裂开的酒盏,半片玉瓷激射而出,直接在叶升的脸上划出一道伤痕。
他起身望着张权,冷厉道:“今天我不想跟你们讲道理。大梁军中以武为先,上到军机下至步卒,若有恩怨皆以武决斗。你们两个也算是军中勋贵,应该听说过这条规矩,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忽地抬起自己的右掌,掌心朝着叶张二人。
叶升此刻正无比愤怒,然而看见裴越的掌心之后不由得愣住。
张权亦是如此,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荒谬。
原来裴越在捏碎酒盏的时候,碎片已经划破他的掌心,这便是大梁历来盛行的规矩。
割掌死斗。
裴越目光冰冷地望着叶升,一字字道:“我在西境拼死杀敌的时候,你在京都搂着娘们喝花酒,现在居然有脸在我面前叫嚣。论军职我比你大,论军功我比你多,论爵位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