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是他个人所为,与镇国公毫无关联。”
盛端明转头望着裴越,前面他已经表明态度,最后的选择肯定要这位一等国侯自行决断。
裴越微微皱眉,沉吟道:“依照首辅大人的意思,双方就此罢手?”
徐徽言想到上官鼎后续传来的详细奏报,只觉一阵头疼,斟酌道:“想要掩人耳目自然是自欺欺人之举,只是联姻之事即将成行,不能因为此事破坏大局。”
裴越轻笑道:“看来首辅大人也觉得棘手。”
徐徽言心想若不是你之前救了初容那丫头,我又怎会如此抉择?
为了说服朝中群臣平息舆论,这次他必须要竭尽全力,否则那些主战派必然会借题发挥,打着为方家报仇的名义逼迫陛下转变想法。届时莫说联姻之事,裴越能不能活着离开大周都是问题。此事关键在于方谢晓的态度,如果裴越杀的不是方云虎,凭借方谢晓和冼春秋的压制,军中定然不会有人闹事,朝中部分文官就掀不起风浪。
偏偏裴越没有留出半点余地,即便这次方谢晓大局为先,依然会有人不甘寂寞鼓弄唇舌。
世事历来如此,尤其是这种牵扯各方势力的大事,个中之复杂难以言说。
一念及此,徐徽言沉声道:“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望中山侯能够低调行事。本官会催促礼部尽快完成仪程,届时会由拒北侯带兵护送贵国使团北上。”
裴越自然不会反对,此时他终于转头看向那位气度威严的老者。
拒北侯冼春秋。
这是一个在大梁朝堂上令人讳莫如深的名字。
虽然民间对其愤恨不已,但真正身居高位的人都明白那件事很不简单。楚国府谋逆案本身便疑点重重,而且中宗皇帝的手段太过残忍且诡异,在冼春秋还没有捉拿入京之前,他便下令禁军血洗楚国府,压根没有调查清楚且公布证据。
更重要的是,中宗皇帝借着这个由头清洗军中武勋,谷梁的父亲谷豪便是因此殒命,若非第一代定国公裴元拖着老迈的身躯数次入宫,恐怕整座广平侯府都将彻底消失。
这其中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冼春秋竟然能够提前预知危险,在太史台阁的乌鸦到来之前便率领亲随渡江南投。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很多细节都湮灭在故纸堆中,但裴越这次南下之前,已经借助沈淡墨的关系查阅了当年的许多卷宗。
此时他望着不苟言笑的冼春秋,轻轻颔首致意。
冼春秋缓缓开口道:“中山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