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会不会走漏消息。”
裴越摇头道:“不,中宗皇帝对楚国府抄家灭族,同时刻意让人将消息泄露给你,如此才能逼迫你叛逃南周,才能坐实你谋逆叛国的罪名,才能顺理成章地对军中进行大刀阔斧地改革!”
他双手撑着桌沿,笃定地说道:“他是天子更是至尊,本身就占据大义名分,等你叛逃的消息传到京都,就算是裴元也无法阻止他对军中展开清洗,因为那是民心所向更是大势所趋!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善国府的军权被褫夺,襄国府被撵到西境驻守边疆,谷豪更是落个身首异处的结局,裴家的实力再也无法回到鼎盛时期,像王平章那样的新晋武勋开始崛起,这便是如今大梁军中势力格局的由来。”
听完他这番长篇大论,冼春秋沉默许久,最终只是喟叹一声,缓缓道:“可他为何要如此激进呢?”
裴越一字字道:“因为他不这样做,你也会造反,所以他只能先下手为强。”
冼春秋忽然轻声笑了起来,这是两人长谈至今他第一次露出笑意。
老者望向挑窗外,目光穿过那几棵大树,落在南面屋宇的墙壁上,无人在意的墙角处生着一片片苔藓,仿若这尘世间的一片污渍。
犹如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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