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掠阵。崔毅,你领一万步卒为安陆伯后援。”
吴复心中一动,知道这位国公爷对自己不可能完全信任,所以不仅有两千骑兵作为督战队,后面还有一万人紧紧盯着。对于方谢晓来说,最后的决战势必要小心谨慎,吴复对此显得毫无疑义,脸上神情平静且坦然。
方谢晓满意地点点头,对众人说道:“都退下罢,回去之后跟麾下将士说清楚,朝廷和本帅不会亏待伱们任何一个人。”
众将领命告退,很多人在离去的时候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方云天。
他们略微有些好奇,既然到了关键时刻,镇国公为何要将战力最强的陷阵营弃之不用?
方云天同样有些不解,虽然他的腿伤还没有痊愈,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临阵怯战,在如今这个极为关键的时刻,陷阵营自然应该承担起最艰巨的任务。
帅帐内很安静,方谢晓转头望着他,沉声道:“云松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方云松领兵追击藏锋卫之后,他每天都会派亲信回传消息,及时通报北梁骑兵的动静,以便方谢晓分析战局。只是随着他们距离江陵越来越远,消息传回的速度也在变慢,最近一次已经是在两天前。
方云天摇头道:“未曾收到二弟的消息。父亲,根据他上次的回报来看,裴越已经意识到战局朝着不利于北梁的方向发展,所以他才改变策略,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袭扰宁州各处城镇,试图吸引我们大军的注意。二弟从宁国大营借兵五千,此时应该在压缩北梁骑兵的活动空间。”
方谢晓缓缓道:“我只是担心云松他……”
方云天坚定地说道:“父亲,二弟历来谨慎且带着八千步骑,而裴越身边只有两千骑兵,不会有什么危险。”
方谢晓道:“北梁多骁勇善战之辈,而且裴越此人极为敏锐,擅于捕捉战局中稍纵即逝的机会。我不是担心云松的安危,他就算不是裴越的对手,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之所以没有动用陷阵营,就是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变故。”
方云天躬身道:“儿子明白了。”
方谢晓轻叹一声,继续望着身前的沙盘,久久无言。
一直到翌日天明,他依旧没有收到方云松的消息,只能将之放诸脑后,因为决战已经来临。
……
大梁开平六年,十月十八日。
日光从东方的天际穿透而出,映照出万丈霞光。
南周五峰水师的战船停留在江面上,冷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