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中山侯府。
今天在广平侯府的拜访非常尽兴,裴越和谷家父子痛痛快快地比拼酒量,后宅同样其乐融融。
赵氏能够将广平侯府操持得如此兴旺,自然不是裴戎之妻李氏那种愚蠢妇人可比。面对裴越的四位内眷,她并没有刻意表现对谷蓁的关爱,一视同仁之外又妙语连珠,让叶七心中非常敬佩,同时又生出亲近之心。
因为气氛过于融洽,故而午宴过后又坐了许久,一直到夜色降临华灯初上之时,裴越才带着一大家子返回侯府。
将妻妾送入内宅之后,裴越屏退下人径直来到书房。
傅弘之早已等候在此,见到裴越之后立刻行礼道:“侯爷,北郊今夜会见分晓。”
裴越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递给傅弘之一杯,然后平静地问道:“抓住他们的马脚了?”
傅弘之颔首道:“是,属下在那边发现了敌人的踪迹,粗略估计在百人之上。”
“这些人倒舍得下本钱。”裴越淡淡讥讽一句,神色舒坦地坐在太师椅上,又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傅弘之坐下,微笑道:“你最近在泰安卫中和唐临汾相处得如何?”
傅弘之不禁暗自佩服裴越表现出来的静气,恭敬地说道:“唐指挥使精于兵事又知人善任,泰安卫的改造非常顺利,如今已经完成风气的整顿,接下来就会展开最严格的操练。”
裴越略显歉意地说道:“你如今已是正四品武将,却要为我的私事往来奔波,辛苦了。”
傅弘之正色道:“侯爷这是哪里话,替侯爷效劳就是我等的分内之事。”
虽然他弃文从武,但他毕竟出身于耕读传家的尧州江北傅氏,自幼便对人脉之术耳濡目染,当然明白只有心腹才具备替将主处理这种私事的资格,所以他不仅没有丝毫怨言,反而对裴越愈发亲近。
如今的裴越不是当初在西境时的新晋权贵,他身边已经聚集各种各样的人才,即便他一直努力一碗水端平,但终究有亲疏远近之分。单论交情的话,秦贤和薛蒙肯定是裴越麾下最信任的人,然后便是最早跟随他的南营五将。
傅弘之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从当初裴越让他作为钉子进入平南卫,到如今将这般隐秘的事情交予他手。
当然,傅弘之也没有辜负裴越的信任。
裴越凝望着摇曳的烛光,微笑道:“弘之,说起来我要多谢你说动家族对我的帮助。”
无论是当初闲云评上傅道云的声援,还是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