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荒郊野外散心?”
“放屁!”刘费高声怒斥,面带讥讽之色:“你算个什么东西,芝麻大的官儿还真当回事不成?本王行踪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向你请示不成?”
韦睿不疾不徐地说道:“王爷觉得这番话能够说服陛下和朝中诸位大人?”
刘费微微一窒,对方这句话可谓掐准他的死穴。
今夜最麻烦的地方在于他被京军当场围住,韦睿只要将这件事如实地报上去,朝廷一旦问责下来,他的那些借口根本站不住脚。
到时候齐王也保不住他,而且齐王未必就有保他的想法。
虽说情势急转直下,但是刘费不愿在一名指挥使面前露怯,依旧强硬地说道:“本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中山侯的别院遭遇袭击与本王无关,你现在立刻下令部属让开,不然本王一定会进宫向圣上弹劾裴越谋逆作乱之罪!”
韦睿摇摇头道:“王爷暂时还不能走。”
刘费不禁发出几声冷笑,随后厉声道:“好,本王倒要看看裴越麾下的精锐究竟有多厉害,你有那个胆子大可动手杀人。”
他稍稍停顿,猛地一拍车厢道:“走!”
车夫不禁紧张地吞咽唾沫,周围的护卫们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然而没人敢违逆刘费的命令。车夫挥动马鞭在空中甩出一朵漂亮的鞭花,催动着两匹骏马朝前行进,护卫们紧紧握着兵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的京营骑兵。
如果今夜不是韦睿亲自来此坐镇,换做低阶武将或许早就被刘费吓退。虽说郡王身份在裴越和谷梁面前不算什么,可他终究是宗室子弟,普通人如何敢担上欺压皇族中人的罪名。
局势一触即发之时,韦睿冷静地举起右手,然后便见拦在前方的背嵬营部分骑兵放下长枪,动作整齐划一地张弓搭箭,只听得一阵令人牙酸的弓弦声在夜色中升腾而起。
刘费脸色铁青,咬牙道:“继续走,不许停!”
双方间隔的距离本就不算远,此刻他甚至能看清那些骑兵神色冷漠的脸庞。
韦睿冷峻地望着前方,右手毫不犹豫地落下,口中沉声道:“放!”
破空声旋即响起,刘费睁大了双眼,几名忠心的护卫扑上来将他挡住,其余人等立刻躲避,一阵慌乱之后,刘费的手下没有一人中箭,但是那两匹骏马身上却出现不少箭支,哀鸣着倒塌于地。
刘费险些滚下马车,他挣扎着爬起来,还没等他破口大骂,便听那边厢韦睿冷冷道:“王爷,你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