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但是谁也不能确定那个万一是否存在。如今见沈默云和裴越直接掐了起来,他自然松了口气,希望这两人斗得更凶一些。
裴越忽地转过头,在开平帝的注视中,用愤怒的眼神盯着沈默云的侧脸,冷厉道:「沈大人,台阁自然有查我的权力,无论林合是自作主张还是得到你的授意,这都没有任何问题。我可以不追问你们为何要查我,只想请沈大人解释一下,昨夜林合带着两百多高手来到我的别院,没有亮明身份,不问青红皂白,明火执仗见人就杀,这也是台阁做事的规矩?」
广平侯谷梁沉声道:「沈大人,这件事你需要给西府一个合理的解释。」
裴越身为一等国侯兼京军北营主帅,自然需要接受西府军事院的管辖,同时西府也要对这些举足轻重的将帅提供庇护。故此即便抛开翁婿的关系,谷梁这个时候站在裴越这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面对两位实权武勋的联手紧逼,沈默云依旧神情漠然,淡淡道:「从始至终都是中山侯一面之词,昨夜北郊究竟发生了何事,到底是台阁的儿郎如中山侯所言肆意冒犯,还是中山侯的亲卫贸然出手引起冲突,目前根本无法确定,不知谷军机要本官给你怎样的解释?
」
王平章悠悠道:「也就是说,相关人等目前还在京军北营的控制之中?」
沈默云颔首道:「本官目前掌握的情况便是如此。」
裴越看了一眼终于开口的王平章,冷笑道:「沈大人,那林合与你的子侄无异,如果让你自己来查,那和监守自盗有什么区别?不劳你这般急着给我挖坑,今天早上北营巡卫骑兵便已经将林合与刘费送入宫中。」
此言一出,那边二皇子刘赟的脸色便有些难看。
这件事发展到眼下这个地步,他不仅没有抓住裴越的马脚,反而赔进去一个郡王,而且万一刘费的嘴被廷卫撬开,那可是一桩天大的丑闻。
四弟刘赞便是前车之鉴,当初他利用宁丰致这颗棋子策动嫁祸之计,阴谋落败后被圈禁于王府之中,最终引发了开平六年年初那场失败的政变。
皇子的身份自然尊贵,但是只要一日没有登基大宝,他们就必须保持对朝中大臣的尊重,这是天家子弟应有的姿态。现在他让刘费带人去偷袭裴越的别院,此事一旦曝光,肯定会引来朝野上下的口诛笔伐,之前那些支持他的大臣又会是怎样的想法?
刘赟越想越怕,鬓角不自觉地沁出冷汗。
他现在虽有观政之权,在如今这个场合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