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相送,无比坚决地说道:「儿臣不会。」
「好。」
这一次开平帝没有训斥或者敲打,眼里流露出几分悲痛之色。
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
小半个时辰过后,皇城御书房中。
「你若再摆出那副贼眉鼠眼的表情,朕便让你去兴梁府守皇陵。」
回到皇宫之后,开平帝似乎又变成那位冷血绝情的帝王,方才在齐王府中的涟漪犹如虚幻。此刻御书房内非常安静,所有的宫人内监都已退下,唯有君臣二人。开平帝端坐御案之后,一如往常那般翻阅着各衙门呈递的奏章,裴越则坐在堂下一张圆凳上。
百无聊赖,了无生趣。
然后就迎来皇帝的冷声训斥。
明明只是一句寻常的教训,裴越却蓦然心中一紧,状若无意地看了一眼开平帝,然后赔笑道:「陛下,您要是真下这样的旨意,臣求之不得。」
开平帝冷笑道:「你倒是一心想着清闲,只是世事未必如你所愿。」
裴越疑惑地道:「陛下,臣何时想过清闲?眼瞅着距离延平会猎开启的日子不到两个月,
臣最近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练兵上,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再者说了,圣天子在上,国朝海晏河清,又有什么烦心事呢?无论西吴或者南朝,如今都没有袭扰我朝边境的能力,加上今岁天时也不错,可谓风调雨顺,欣欣向荣啊。」
开平帝轻哼一声,将看完的奏章放到一边。
裴越略显好奇地问道:「陛下,南边的谈判进展如何?这都过去了将近四个月,该不会还在扯皮吧?」
开平帝抬手轻揉眉心道:「韩公端行事颇有章法,郭兴亦是沙场老将,两人配合相得益彰,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
裴越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开平帝摇摇头道:「还没到恭贺的时候。朕方才所言,你究竟有没有上心?」
裴越震惊地道:「陛下,您真打算让臣去守皇陵?」
「放屁!」开平帝忍不住爆粗,然后正色道:「十七天前,朕收到宣化大营主帅哥舒意的奏报,言明荒原蛮人越境袭扰。只是朕没有想到,那居然会是朕收到的唯一一份奏报。」
裴越敛去笑意,微微皱眉道:「竟然只有一份?看来北疆战事不太顺利。」
开平帝赞许地望着他,对这个年轻臣子的判断力非常欣赏,继而说道:「哥舒意虽无大才,但是勉强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