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饮酒谈心而已,却不知大小姐想到何处去了。”
“啧啧,不愧是长姐如母,只是二少爷当初被人算计之时,大小姐又有什么想法?”
这些人成分复杂,有没落勋贵府邸的浪荡子,也有郁郁不得志的穷酸文人,若非如此也不会混在如今的裴云身边。他们还能保持一丝清醒,知道这位大小姐背后站着一个极其恐怖的中山侯,是以不敢口出恶言,只是一味地阴阳怪气。
如果放在几年前,裴宁多半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此刻她只是淡淡地说道:“请这些人出去。”
四名随从乃是跟随裴城在西境杀过人的锐卒,特意被派在裴宁身边负责保护她,听着那些倒胃口的话早就分外不爽,此刻得到命令哪里还会客气?
只见他们快步上前,宛如提着小鸡一般掐住那些人的衣领,然后不由分说地摔出门外,任凭他们口中痛苦地呻吟不断,两人如门神站在雅间门口,另两人折返回到裴宁身边。
竹楼的新任大掌柜早已得到消息,但是在问清楚来人的身份后,连忙下令楼内管事和护院,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雅间之内,裴云怔怔地望着这一幕,汹涌的怒意涌上脑门,咬牙道:“好,你总算找到机会报仇了。”
他指的自然是当初裴宁和大皇子的婚事。
裴宁秀眉微蹙,走上前盯着裴云的双眼说道:“当初那些恩怨是非,究竟是谁的过错你应该很清楚。你被罢官之后,日日沉湎酒色,我知道你心中不甘且愤恨,只希望你能尽快想清楚,但是从未干涉过你的自由。可是你现在愈发不像,每每酒醉时都会胡言乱语,甚至还敢议论宫中,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裴云冷笑道:“大姐,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裴宁轻声道:“你可知道三弟已经有段时间没来看我了?”
裴云一时间有些转不过来,讥讽道:“难道大姐不觉得现在才想起我这个二弟,是否太迟了些?”
裴宁眼中难掩失望,缓缓道:“他只要在都中,隔三差五都会来看我,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局势很紧张,他根本顾不过来。裴云,你如今心中只有偏见,可是从小到大,我何时忽略过你?罢了,你认不认我这个姐姐都没有关系,但你不能继续在外面给定国府招惹灾祸。”
她说到最后语调已然微微发抖,白皙的面庞上泛起忧色,道:“大哥今日当值,否则就是他来找你。老太太年事已高,爹娘又是那般境况,府中再也经不起风浪,你却在外面妄议君上和朝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