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出炉的三等平阳伯秦贤,他是裴越的结义兄长,称得上整个北营对裴越最为忠心的指挥使。
俞大智同样百思不得其解,刚刚转头便发现裴越正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凛。
裴越趁势开口道:“俞指挥使。”尢
俞大智连忙起身道:“末将在。”
裴越淡然道:“平南卫只要在北营一日,便是我麾下的兵,一应待遇与其他三卫平齐。若是有人暗藏祸心想要挑拨军中同袍之间的关系,你直接来寻我便是。同理,只要陛下和两位军机一日未将你调走,你便是我麾下的将,任何人都不能轻视于你。从今往后,挺直胸膛做人,不必再时时刻刻低眉垂眼。”
俞大智愣住。
他望着裴越温和的目光,想要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却始终未曾发现异常,唯有平静与宽厚。
耳边回响着裴越最后那句话,俞大智只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尖,忙不迭地行礼道:“国公爷殷切教诲,末将必定铭记于心。”
裴越微微颔首,略过此节详说军中操练诸事,约莫大半个时辰过后,他结束了这场军议。
“今日到此为止,诸位且回,秦贤留下。”尢
……
“还是我来吧,你应该许久不曾亲自摆弄这些玩意儿。”
秦贤走到桌前,从裴越手中接过茶具,然后静心泡茶。他的茶道虽然不算精湛,但比起裴越自然要强上许多。
裴越摇头道:“确实有些生疏,让兄长见笑了。”
秦贤一边摆弄着茶具,一边微笑道:“你如今是国公之尊,有些方面不必再像以前那样小心谨慎。上位者过于谦恭,会让人觉得你所图甚大,狼子野心不足为道。众口铄金的道理你肯定比我更懂,因此该摆的架子终究要摆。”
裴越叹道:“兄长言之有理。这次让你领兵去南境,就怕嫂夫人因此怪罪,还得兄长帮我说项一二。”
秦贤爽朗地道:“内子巴不得我去边境多赚些军功回来。前些日子加封爵位的圣旨下来之后,她对我的态度恭敬又体贴,浑不似往日那般动辄吵闹。”尢
裴越忍不住打趣道:“兄长这话若是传进嫂夫人耳中,怕是难有安稳之日。”
他知道秦贤在外极有主见,偏偏有些惧内,薛蒙往日就悄悄说过此事。
秦贤老脸一红道:“你可不要做那种卑劣之事。”
裴越笑道:“兄长放心便是。”
秦贤将茶盏推到裴越面前,然后神色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