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七这边,但同时也因为裴越的痴缠答应他会见机行事,若二人只是一些口头上的争执倒也无伤大雅,如果生出火气自然要从中说和。
可现在哪里需要她担心?
叶七和沈淡墨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嫌隙一般,虽然谈不上如何亲热,但至少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友好。
沈淡墨轻笑道:“相较于裴越那几首佳句,我的诗词可拿不出手,更不适合挂在这座国公府里。”
叶七温和地道:“方才便说过,这座青崖小筑的布置皆是裴越决定,我和蓁儿妹子不懂,也不会插手其中。其实话说回来,这世上事大多难以两全其美,便是同一幅画,有人视若珍宝也会有人茫然不解。沈姑娘虽是自谦,但这些年接触下来,我知你性情高洁不同一般,何必拘泥于细枝末节?”
沈淡墨却摇摇头,转头看向窗外道:“叶夫人,这金菊瞧着好看,可生于这雍容华贵的国公府里,未必及得上山野之间的闲情雅趣。”
谷蓁渐渐回过味来。
她终于明白相公为何会苦恼。
纵然因为他的存在,叶七和沈淡墨不会再像以往那般针尖对麦芒,可两个同样骄傲不逊须眉的女子,又怎会心甘情愿地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国公府虽宽敞,却也不至于广阔无垠,终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叶七自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由此可见裴越在她心里的分量之重。但是对于沈淡墨而言,先来后到这四个字便意味着一切。
时至今日,她不再有和叶七争执的兴趣,但是也不愿生活在一处。
喜欢裴越不假,可这不意味着她就会变得没有任何底线。
厅中蓦然陷入沉寂。
谷蓁暗叹一声,无比苦恼地默默道:“相公,我该怎么办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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