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中,他微微皱起眉头,扭头便见管家面色发白地出现在面前。
管家自然知道他的习惯,但此刻根本顾及不到,颤声道:“老爷,府门外来了一辆马车,小姐就在车里!”
徐初容已经消失将近三个月,这段时间以来徐徽言从未放弃对她的寻找,但始终没有下落。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的小女儿没有离开周境,只是不知躲藏在何处。此刻听到管家的话,他猛然间醒悟过来,徐初容竟然一直藏在建安城内!
他派人查过城内,只不过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如今看来显然是有很多人在暗中帮助徐初容,否则她绝对做不到如此悄无声息。
一念及此,徐徽言惊诧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
片刻过后,徐初容缓步走入偏厅,上前行礼道:“见过爹爹。”
徐徽言起身,向前一步又猛地停步,望着徐初容脸上淡然的神色,缓缓道:“这些日子,你都在城内待着?”
徐初容颔首道:“是的,爹爹。”
语调很平静,又带着明显的疏离。
徐徽言沉默片刻,对管家说道:“都下去,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是,老爷。”管家连忙带着丫鬟们离去。
徐徽言指着一旁的交椅道:“坐下说。”
徐初容微微点头,打量着桌上简朴的饭菜,柔声道:“爹爹先用饭罢。”
徐徽言不答,转身亲自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徐初容面前。
“谢谢爹爹。”
“方云天在天沧江北岸失手,被裴越领兵擒下,这件事你是否知道?”
“女儿知道,其实在他领兵踏上梁国疆土的时候,女儿便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下场。尤其是梁军接连大败之后,女儿愈发坚信这一点,因为裴越会取代萧瑾成为边军主帅,他肯定不会放过镇国公的长子。”
徐徽言眉头微皱,这一刻他不禁想起去年那次和席思道的密谈。
裴越确有足够的诚意,但他为了整个家族着想,终究还是拒绝了对方的请求,还将自己的女儿陷于不义的境地。
海上之战与江阴之战先后落败,紧接着平江陷落,徐徽言已经嗅到了一丝极其危险的味道。
然而事已至此,人力难以挽回。
他望着徐初容明亮的眼眸,喟然道:“初容,如果裴越想要为父的首级,为父压根不会犹豫,但他要的是清河徐氏的千年基业。”
徐初容郑重地道:“爹爹,史书之上并无万世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