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笑道:“四哥真不着调,哪有这样编排自家妹妹的。”
裴越以为她要岔开这个话题,心中自然不会介意,谁知谷蓁仰起头,眸中爱意清澈:“其实他没有说错,我很早就相中了你,一直以为你没有相中我,从此患得患失,夜更漏长。”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但裴越这一刻仍旧难抑悸动,伏首靠了过去。
回到晋王府后,谷蓁脸颊微红眸光似水,被抱着小王爷散步的叶七瞧见,自然免不了一阵说笑。
年关越来越近,一片祥和喜乐的气氛中,忽然有一个小道消息在都中流传。
执掌西府大权在握的晋王裴越并非定国府裴家血脉,他是祁阳长公主之女、即小郡主留存于世的唯一子嗣。永宁元年秋天那场针对陈家大宅的行动中,小郡主和夫君被殃及池鱼,万幸当时的定国公裴贞赶到救下裴越,此后便养在裴戎名下。
很多听到这个传闻的人不禁抬头望天,面露茫然之色。
他们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问题,因为类似的谣言去年便在都中疯传,之所以说是谣言,盖因晋王当时在朝堂上公开否认,坚持自己就是定国府裴家子弟。
然而这次朝廷的反应令人意想不到,銮仪卫和太史台阁没有大规模出动,甚至压根不理会都中那些闲散汉子,任由传言愈演愈烈。紧接着便有人爆出消息,说是晋王自己都不知道内情,而是近来宫里内卫整理那些陈年卷宗,从中发现了当年留下的一些信息,证明晋王的确是小郡主的子嗣。
宫里没人出来否认,朝廷部衙当做无事发生,晋王府则依旧平静沉默。
如今裴越牢牢把持朝堂大权,凭借西府左军机和总理议政大臣这两个官职可以插手所有朝政和军务,这个传言并未在朝堂上引起太大的波澜。
对于京都百姓而言,兴奋劲儿过去之后,也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晋王竟然是祁阳长公主的血脉,难怪他如此天资聪颖英明神武。”
皇城,御书房中,裴越哭笑不得地问道:“陛下,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刘贤放下手里的奏章,见宫人们都已退下,便舒展双臂伸了一个懒腰,叹道:“如今朕才知道先皇的不易,这奏章仿佛永远都看不完,连一天空闲都没有。反倒是你,听说前几天又带着一众内眷去京都南郊赏雪了?”
裴越笑道:“总得放松一下。陛下就算心中不忿,也没必要拿臣的身世秘密出气啊。”
刘贤瞪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道:“公开这个秘密之后,虽然你还是不